凌沉楼淡淡道:“在他房里。” 苏兰点了点头,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目光在他脸上绕了一圈,终究忍不住问出口:“阿音……他真的是你亲生的?不是我和别人……咳咳……的吧?” * 他的脸色很难看。 眼神冰冰凉凉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受伤。 苏兰低头,从包里拿出来一包纸巾,看着他还在流血的手,说:“擦一下。” 凌沉楼淡然道:“无碍。” 说完,又在蒲团上盘腿而坐,一手指天,另一只手捏着一串佛珠。 苏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发笑……这个语气这个神情,一般情况下,他就是在无声的诉说:我委屈,你来哄我开心。 她摇了摇头,上前跪坐在他身边,撕开一包纸巾,抽出一张纸,覆在他的伤口上,垂眸不紧不慢的说:“大师,我有正事和你商量。现在,这里——”白皙娇嫩的手按住他跳动的心口,抬眸凝视他,声音轻微而诱惑:“——只能想着我,装着我,什么佛法道法,都先放一边去,嗯?” 手指下的心跳越来越快。 他苍白的容颜浮上一层浅浅的红。 苏兰满意的微笑:“两件事,你听好了。” “第一,婚是要离的。” 凌沉楼神色剧变,刚想启唇说什么,女人一根纤细的手指点在薄唇上,示意他安静。 “第二,霍修身后的那只女妖,你去捉了。” 凌沉楼捏着佛珠的手,指尖泛白。 刹那的惊怒后,他的容色又淡了下来,问道:“说完了?” 苏兰‘嗯’了声。 他睁眼,安静地看着妻子,漠然道:“不行。” 苏兰洁白细腻的手指继续描绘他凉薄的唇形,漫不经心问:“哪一件不行?” 凌沉楼捉住她的手。 苏兰也不恼,轻轻一下就挣脱了,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娇软的身躯贴上了僧袍下男人宽阔坚硬的胸膛:“不说话?你的意思是……两件都不行?” “……”凌沉楼身体发热,脸上越发红的厉害,想去扯开她的手,又怕太用力了会弄疼她,拧眉沉声道:“苏兰,好好说话。” 苏兰摇头,不依不饶:“那你答应我……送那女妖怪去见你的佛祖,然后签了离婚协议书。对了,儿子给我……他不肯跟你。” 她靠的那么近。 肌肤相贴,吐气如兰。 凌沉楼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终于忍无可忍,甩开了她,疾步走到另一边,离开女人有足够安全的距离,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你自重。” 苏兰笑,话里透出嘲弄:“你那么自重,儿子怎么来的?我一个人又生不出来。”说出这句话,想起原主的记忆,顿时又有些羞惭。 那个干柴烈火的冬夜。 婚后的苏兰无比苦闷,就算冲着凌沉楼发脾气,骂他打他,也无法发泄心头十分之一的憋屈和愤恨。她不仅仅恨凌沉楼,也恨自己那个迷信的父亲。后来,有一次,她听人说,‘风水鱼’失了处子身,将会能力大减,通俗的说,就是‘不灵’了。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 可那个苏兰记住了。 于是,某天夜里,她喝了太多酒,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把自己的丈夫给强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