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拿着杯子,去饮水机倒水。 李眉眉走到他身边,羞涩的问:“苏良,你最后第二题解答出来了吗?” 苏良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没。” 李眉眉咬了咬嘴唇,声音更低:“我教你呀。” 周围男同学们艳羡的目光中,苏良点了下头,微微一笑:“好。” “苏良!”防盗门拍得震天响,门铃疯了一样狂响:“苏良,良哥,老大!操,算我求你了,你快开门成吗?我有急事,真的有事,不是找你借钱!良哥,咱们到底兄弟一场,我是真为你着想,妈的我自行车骑得快断气了……” 李眉眉蹙眉,走去开门:“薛凯,说过多少次,苏良改过自新了,他已经和你们这群不学无术的坏朋友划清了界限——” 薛凯满头大汗,喘着气说:“啊哟,李大美女,能别说教了么?我找苏良是为了他姐!” 苏良猛地抓起了他的领子:“我姐?” 薛凯涨红了脸:“我刚回家的时候,看见王奇孙老大那伙人跟踪你姐,我打你电话,你关机,我知道你晚上在李眉眉家学习,只好来找你——” 苏良脸色苍白如纸,拿起书包就走,飞快地冲下楼。 书包没拉上拉链,笔和本子掉了一地。 李眉眉气喘吁吁地追了下去,只看见苏良和薛凯的背影,两名少年骑着自行车呼啸而去,已经离得很远。 “苏良!”她急得跺脚,追了几步大喊:“要不要报警啊?” * “听说,你最近有个玩的来的女朋友?” 刀叉一顿。 谢沉楼笑了笑,举起玻璃杯,看向餐桌对面的母亲,说:“是啊,您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 谢母优雅地擦了擦唇角,意味深长的说:“可我更希望,你能主动告诉我们。” 谢父喝了一口红酒,看了儿子一眼:“谈了有些日子了吧,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们见见?” 谢沉楼说:“改天我问一声。” “问那姑娘?”谢母语气含蓄,修剪整齐、涂成浅色的指甲轻轻叩着桌面。“沉楼,你的事情,我和你爸一向不干涉。你想当医生,我们也都由着你,是不是?” “是,我也很感激。” “那么……”谢母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不管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我们都相信眼见为实,也绝不会对任何人抱有偏见。找个时间,带她回家吧。” “……我知道了。” 吃完饭,谢沉楼结账回来,意外看见了袁秘书。 袁秘书站在谢父身边,有些为难:“市长,最好还是您去一趟……” 谢父点了点头,对谢沉楼说:“我有点急事,你没喝酒吧?送你妈妈回家,今晚就住在家里,你都多少天不回来了?” 谢沉楼笑笑,揽着母亲的肩膀:“好,您忙吧。” 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听见了喧哗声,烟味呛鼻。 谢沉楼拧眉。 谢母说:“你弟弟喊了几个小朋友在家里玩,差不多该走了。” 走进一楼小客厅,果然是谢沉泽和他的狐朋狗友,其中也包括沈修。 此刻,谢沉泽和沈修面对面坐着玩牌,其他人都站在两旁观看,气氛紧张,连有人进来都没发觉。 突然,谢沉泽大笑起来,神采飞扬:“阿修,你输了。” 沈修挑眉笑,嘴里叼了一根雪茄,往后靠在沙发上:“又不是输不起,不就是一辆车么,谁家还没个几辆。” “你真舍得啊?这么骚包的跑车。”谢沉泽站了起来,抻了个懒腰:“你就算真给,我哪里敢收,大家闹着玩的,别当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