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的。” 这样一说,齐之州就明白了,他颔首道:“微臣明白。” 有些事情其实都能猜到,但是能猜到归能猜到,总归不是皇上金口玉言,现在就不同了。 皇帝命人奉了茶,与齐之州面对面坐下,倒是没有君臣的感觉,仍就是旧日里师兄弟的样子。 他道:“今日朕倒是想与你好好的聊一聊。” 齐之州微笑:“不知陛下有什么吩咐。” 这样客气拘谨,陛下笑了出来,随即摇摇头,说道:“没必要如此拘谨,与朕之间其实不需要这样。” 齐之州认真:“礼不可废。” 陛下看着他的表情,半响,幽幽叹了一口气,不过很快的,又道:“你这又是何必。” 话虽如此,继续言道:“你怎么看致睿这次进京?” 其实致睿这次进京的目的大家都很明确。端是要看他做什么罢了。 饶是齐之州自小就与皇帝在一同学习,也不敢说自己全然了解这个人。 他谨慎道:“我觉得,致睿的做法虽然保守,但是却没有错。” 皇帝扬了扬眉,哦了一声,他道:“你是这么看的?” 齐之州颔首:“致睿回来第一时间见您,第二件事儿就是去了誉王府,我想最起码也算是与誉王爷将关系修复了一下。不然按照周岸的身份和誉王爷的性子,他们两家必然闹掰。总的来说在,这一步是走对了的。而他没有贸然的对周岸做什么,这又是第二个对的点。人真的被救了或者死了才会是他们的黑点。真的放着任由我们审问,其实未必不是一个更好的应对措施。如若说按照常理,他该是来见我,但是也并没有。综上来看,他还是处理的没有问题。” 皇帝点头,他自然是认可齐之州这个话的,但是虽然说这样没有大的问题。但是也可以有不同的做法。 “朕也曾用这件事儿问过了容湛和太子,你猜他们又是如何回答的?” 齐之州想了想,微笑:“容湛会杀人,太子会赞同致睿的做法。” 皇帝微笑:“你倒是了解他们。” 齐之州难得的露出一抹苦笑,说道:“我自然了解他们,若不了解他们,哪里敢让我的两个外甥女儿嫁过去?其实不嫁的法子又一万个,我自认为也是可以做到的。” 如此不避讳,皇帝笑了出来。 “能与朕这样直白的,也只有你了。” 倒是生出几分感慨。 齐之州道:“直白可不是什么好的品质。” 皇帝认真:“你与朕直白,朕很高兴。” 他缓和一下,问道:“你娘子身体如何了?” 话锋一转,问了起来。 齐之州微笑:“还在休养。” 皇帝眼神闪了闪,说道:“朕听说,你再针对王家。” 这是皇后的娘家,皇后已经来哭诉过两次了,都被他搪塞了过去,并不想多谈。 齐之州丝毫不意外皇上会问,如若不问才不是皇帝的性格。 他认真道:“我针对他们家,也要他们家有说不清道不明能被针对的地方,如若说干干净净,就算是我想针对也没有法子吧?他们不给我机会,我哪里有机会动手呢?而且。”齐之州认真:“不管我与季成舒关系如何,他们趁着我不在上门要人,未免有些太过恬不知耻。对于小人,我从来都不吝啬用小人的法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