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安说:“忙忘了吧,回去请你喝酒。” “你一笔捞几千万就请我喝酒?”章以明骂道,“这两天要不是见了游哲,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这次的合伙人都有谁?” “都是高级操盘手,被动为官方打工。”戚时安言尽于此,章以明在那边也立刻懂了。 这种主力操控等于干扰市场,而首遭其害的就是散户和中小型企业,虽然资金角逐本就是淘汰赛,但方式未免太残酷。戚时安是明安的高级合伙人,也是中央街数得上的高级操盘手,凑几个他这样的精英就能来一场反转戏。 即使他不想参与,但当官方机构有人介入,他就只能遵从做一回临时工。 章以明不再瞎咋呼,又开始八卦起来:“见游思了吗?她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没见,先玩两天。”戚时安打心眼里佩服,对于浪子情种来说,万水千山或者大洲大洋都不是问题,惦记的美色能从南极排到北极。 一场视频,一通电话,戚时安的冲浪计划彻底被掐断了,退房前他也懒得再出去,于是脱了浴袍跳进游泳池扑腾了四百米。 沈多意已经接受了任人鱼肉的现实,但绝没想到戚时安就是举刀的其中之一。他把期货相关的处理干净,暂时先空仓等候,等对方回来再合计。 甲醇这波影响不小,基本承包了最近一段时间的热点,明安大楼里不少员工都在讨论。沈多意奔波于办公室和培训厅,繁忙的工作倒使他像个不知情的局外人。 “沈组长,结束了吗?” 沈多意抬眼看到安妮,他把文件收好,回答:“结束了,有事吗?” “戚先生整理了份资料让我给您参考。”安妮把文件送来,“培训很费嗓子,您注意休息。” “谢谢,又劳烦你跑一趟。”沈多意接过,等安妮离开后他打开文件查看,内容像是期货产品一览,应该是戚时安筛选过的。 他记下标了着重符号的几支,准备回去详细了解一下,等他决定好了再告诉戚时安,顺道感谢。 戚时安正开着车在猎人谷驰骋,周围很多山,半人高的草又密又绿,风一吹过徐徐舞动,也算自成一派的景色。 在猎人谷待了两天,已经收到了游家二老的催促,他决定把串门计划提前,岩石区最后再去。游哲的父母和叔伯都在悉尼颐养天年,他的妹妹工作了一年后又跑来读书,反正除了游哲自己,全家人都过得随心所欲。 戚时安到达时正好中午,他还以为能吃上现成的午饭,谁知道做饼的面都没有和好。 “因为他们讨论做什么饼就用了俩钟头!”游思的侄子第一回 见戚时安,但是特别自来熟,“叔叔,我叫薯条。” 戚时安问:“你姑姑呢?” “一来就问我,你是不是特想我啊?”声音从落地窗那边传来,游思拎着筐蓝莓,看样子是刚从花园里摘的,她也不走近,靠着窗框打量戚时安,“好久不见了啊,你是不是又帅了?” 戚时安说:“应该是吧。” 游父从厨房出来,问:“时安,以明这次没来啊?” “没有,他看着公司。”戚时安答完便卷袖子洗手,准备帮忙准备午餐。游思去洗蓝莓,两个人一并站在水池前面,她小声道:“章以明烦人精,隔三差五寄东西过来,让我爸惦记他。” 戚时安想起那通电话:“对了,他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游思把蓝莓洗好:“他管得着嘛。”说完随手拿了两颗递到戚时安嘴边,“你先尝尝甜不甜,甜的话我再吃。” 戚时安挪开半步,伸手接过搁进嘴里:“还行。” 面粉和砂糖搅拌在一起,像摊散沙似的堆在料理台上,游母新做了指甲,万万不肯动手,游父碾磨香料,也磨磨唧唧的。 薯条玩了满手面粉,瓮声瓮气地问:“到底谁和面啊?” “我来吧。”戚时安左右洗净了手,早年在部队也学过一点做饭技能,他把牛奶和蛋清倒进面粉中,警告道,“我只和面,别的可不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