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寺庙内心很平静,没有什么好求菩萨实现心愿,倘若有, 也只是希望温树臣的身体能健康平安,所以有僧人过来询问她是否也要挂时,贺青池只要了一份红布条。 她提笔在红布条上写下一行字和温树臣的名字,又在僧人的帮助下,亲手系在了树枝上。 不求与温树臣的姻缘如何,她只求这个男人往后身体能健健康康。 贺青池闭着眼,手心贴合,又在古树下站了许久。 后来,她见时候不早也没有绕道,被僧人引着,沿着寺院的路要回到去找曲笔芯,经过某间偏僻的内殿门前时,先听见了传来敲木鱼的声音。 贺青池视线被吸引,在停驻的那一刹那,看见一抹挺拔黑色的身影,侧脸轮廓略熟悉,正迈步走进内殿,她下意识没吭声,而对方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就隔着不远的距离,他沉色的眼眸已经望来,直直地,好似能看透她内心。 贺青池没想到来寺庙还能碰到温越,抿着双唇,站在原地。 另一个僧人很快出现在两人之间,对温越说了几句话。 过程不过数秒钟。 温越将目光从贺青池身上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殿门口。 “那位施主是来庙里给亲人超度。”旁边的僧人还年轻,以为贺青池在好奇,主动开口为她解开疑惑。 贺青池飘远的思绪被拉回,扯了扯唇:“是吗。” “他每年都会来庙里给亲人超度一次,我师父说超度一次就够了,但是他不停,还捐了很多香油钱。”僧人念叨了几句,引着她从偏僻内殿门前走过。 在路过时,贺青池眼角余光看了进去,里面门没关,光线有些暗沉,而温越的身影就跪在中央,面前的牌位前供奉香宝蜡烛,香火缭绕,而几位高僧在旁边念经文,不轻不重的敲着木鱼。 匆匆地看了一眼,很快殿内的门被合上。 * 贺青池回到大殿时,曲笔芯已经抽完姻缘签,从表情上看并不是什么好结果,见她现身了,接着就踩着尖细高跟鞋一路走来,口中念念有词:“这家不灵验,我们换一家。” 两人走出寺庙大门,下台阶,沿路走到了停驶车子的地方。 司机和保镖都在,上车后,贺青池吩咐回去的路程,没等曲笔芯说话,她便先说:“我在寺庙里看见温越了。” 曲笔芯捏着手心的下下签,表情瞬间变得意外。 几秒钟后,眼神儿在贺青池的身上扫了一遍:“他骚扰你了?” 贺青池摇头,略复杂的说:“他没这个时间,在寺庙请高僧为她母亲超度。” “看来温越也挺可怜的……” 曲笔芯竟然还惋惜了声,也惹得被贺青池面无表情道:“你能不能有点立场?” “我今天不是看温越赏心悦目么。” “……” 两人在谈话间,贺青池留意着身后有没有车跟来,她对温越这个人了解的不深,也无法理解他对自己那份感情是用什么支撑着,说喜欢,还不如说是某种执念。 就当贺青池失神的时候,耳旁听见了曲笔芯卧槽的声音。 她胳臂被扯了一下,回过神来。 寺庙的这条路并不宽敞,后方还有一辆黑色豪车横冲直撞地行驶而来,有意图要超过她们,而司机车技再好,也顾及后座的两位,不敢和这辆车比车速。 很快就被超车了,旁边豪车的车窗缓缓地降下。 贺青池清晰看见温越冷漠的侧脸露出来,眼神深暗不明,盯着她的方向。 她还平静,反观曲笔芯差点被这个眼神吓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