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稳了后,温树臣将那条干净的薄毯摊开,裹住了女人的身体,语调温和地说:“要困了就靠我怀里睡一会。” 有司机和秘书在,贺青池明显是不太愿意。 她摇摇头意示自己不困,眼睛弯弯,想和他说悄悄话。 温树臣手臂把她搂了过来,拉近两人之间相隔的距离,眸色深邃的落在她漂亮眼睫之上。 贺青池紧张就有眨眼的习惯,红唇抿起笑:“你肩膀痛不痛?” “嗯?” “我爸公报私仇打了你好几掌吧?”贺青池从毛毯里抬起脑袋,乌黑的长发蓬松而自然地散开,白皙的手也伸出来,轻轻碰了一下他西装下的肩膀。 温树臣手臂继续搂着她一段细腰未动,也不怪她父亲痛下杀手:“我把他的宝贝抢走了,应该承受的。” 贺青池面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一层很淡的红晕,忍不住地说他:“你这人说话真好听,我奶奶不知多中意你这个孙女婿,在楼下时和温奶奶夸了你好几次。” 温树臣很清楚搞不定最先跳出来反对这门亲事的贺父,索性把贺家德高望重的那位搞定了。 这招曲线救国,打得贺父防不胜防。 他还过于谦虚,嗓音混合着淡笑,令人感到舒适:“奶奶分明是先心疼孙女,才满意孙女婿。” 贺青池唇角轻抿着慢慢在笑,才一天一夜功夫没见而已,现在近距离的看他又感觉不同了。 “你真不困吗?” 温树臣低问她。 贺青池摇摇头,老实说;“我觉得好不真实,就这样和你结婚了,连我贺家都同意这门亲事。” 这才多久的功夫? 温树臣娶妻这方面的办事效率,比他常年单身要快许多。 “青池,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温树臣手掌轻轻碰她的长发,温柔开解道:“倘若我们是家族联姻,可能只见过一面就被定下婚事了,比起这样素不相识的结婚,你看我们还相处了两个多月。” 贺青池又问:“你白天在书房和我爸谈了什么?” 温树臣笑而不语,不肯告诉她。 “喂?”贺青池伸出手,指尖想去掐他的脸。 结果温树臣轻而易举就把她手腕扣住了,那一截纤细得仿佛无骨的触感,让他渐渐不愿意放,甚至是,低下头,俊美的脸庞倾靠了过来。 就快近在咫尺时,贺青池下意识一躲,好像是错开了他的意图。 两人四目相对,似乎有些尴尬。 “我不知道你想……” 贺青池先开口解释,手腕还在他温热的手掌扣着。 温树臣很快恢复淡然处之的模样,薄唇轻扯:“不要紧,你躲你的。” 这句话后,就怕接下来他会说出更让人脸红的。 贺青池马上把话抢过来,把眼睛一闭,脸蛋贴在了他西装外套里:“好困,我要睡了。” 温树臣眼底浮现笑意,漫不经心看着她装死。 他修长冷白的手指将女人的手腕温柔放回毛毯里,又勾起她一缕发丝在指间缠绕。 倘若贺青池这时候有勇气睁开眼的话,就能看见了。 然而,她选择继续装死。 司机将车稳稳地开上高速,车厢内半响都没有人再敢吭声。 坐在副驾驶座的宋朝转身,将两粒药连带水,都无声无息递给了温总。 温树臣动作很轻,面不改色地接过来。 唯独喝水时,贺青池闭着眼睛还没睡,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喉咙往下咽什么。 悄悄睁开一点点视线,正好睹见男人领口处正在滚动的喉结。 “看什么?”温树臣轻淡的嗓音突然从上方传来。 贺青池愣愣然地睁着眼,防不胜防就跟他对视上了。 搞得她在暗地里都在偷窥一样。 “看你喝水。”她指了指男人手中的杯子,说着话时,脸蛋皱起来了。 温树臣看她表情不对,连副驾驶座上的宋朝都闭住呼吸。 贺青池秀气的鼻尖,在他下颚处嗅了几下,就跟小猫小狗一样:“有股药味……” “太太,你闻错了吧!”宋朝憋不住先出声。 是吗? 贺青池又靠近温树臣闻了下,表情茫然:“我小时候大病一场喝了很久的药,喝出童年阴影了,不会闻错的。” 温树臣面色沉静自若,没有露出半分破绽,低声告诉她:“你要不要闻一下我嘴巴?” 贺青池鼻尖停在他衬衣处,突然尴尬的脸红。 她不闻了,立刻裹着毛毯乖乖的坐好。 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