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不是好惹的,有您给大小姐做靠山,想必温家也要顾及一些的。” 贺爸爸眉头紧皱,还是摇头:“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青池手上有温老爷子的一笔股权遗产,温家那些才狼虎豹都盯着呢。” 姚静问:“遗产?” “温家派人来提亲就把这事跟我说清楚了,怕贺家不知道……” 贺爸爸说到这里,配合地冷笑了起来:“这群人以后要做出绑架青池,逼她交出股权这种狠毒的事,也不是没可能!” 姚静发现总裁对温家老宅里的人成见很深,便不再劝。 书房沉默了几许,贺爸爸突然收起脸色的冷意,开始老眼一花的抹眼泪。 “贺总,您擦擦眼泪吧。” “唉,我的女儿我心疼啊,可怜她有了别的男人就不要老父亲了……” 那心如刀割般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一门之隔,贺青池嫣红色身影安静立在墙角处,听入耳朵,白净的面容下,慢慢收起所有的笑容。 整整五六分钟过去了,姚静还在劝,那位玻璃心的贺家总裁还在哭。 贺青池偏心在温树臣身上的热情都一点点被亲爹给哭灭了,心底发虚,开始忍不住质疑自己这个做女儿的,还不如一位秘书贴心。 半响后,那抹嫣红色的裙摆消失在书房门前。 也没下楼找水喝,心情复杂地的回了房。 书房内,前一刻还在拿纸巾擦眼泪的贺总裁突然打住,给姚静打了个眼色。 姚静脚步踩的极轻,走到门口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然后这次关紧了书房的门,回来悄声说:“大小姐已经回房间了。” 贺总裁收起哭脸,颇有上位者风范,夸赞了句:“很好,你刚才表现的不错。” 姚静笑而不语,内心有点同情贺家这位大小姐。 怎么就糟心遇上这么一位会哭会演的爹,今晚恐怕睡不好了吧。 * 贺青池何止是睡不好,还噩梦连连。 撞见亲爹在书房委屈哭了一场后,心里被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在梦中开始发酵。 凌晨五点多,被惊醒了过来。 贺青池一身的细汗,呼吸微微急促,眼睛睁大看着漆黑熟悉的四周。 她半响才回过神,依稀清楚的想起梦见了自己被温家派人绑架,逼她交出遗产股权,否则就要撕票这些噩梦,清醒过来时,掀开被子连鞋子也不穿,把房间的灯光都打开了才有那么一丝安全感。 贺青池雪白的后背靠着柜子慢慢滑到地上,黑色长发凌乱披着,衬得一张脸蛋苍白没血色。 早知道不该偷听墙角的,自己吓自己。 贺青池低下头,视线落在了手腕处的佛珠上。 她伸手,去轻轻的触碰在指尖。 冰凉的温度,让理智全部回来。 地上坐了许久,贺青池慢吞吞的起身,又走到床边,窗外微露白,已经算是第二天来临了。 她心里藏着事,也没办法睡回笼觉。 旁边抽屉最底层的烟盒和打火机被翻了出来,贺青池秀长的手点了根,细丝丝的白雾在眼前散开,她漂亮的眼睫低垂,静静地吸了一口。 贺青池没有烟瘾,偶尔会想抽。 连曲笔芯都不知道她还会抽烟,以前都是这个女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