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手拿折扇轻轻摇晃。 贺青池听话去换鞋,屋里的张婶把每个角落都打扫干净,她提着行李箱进去。 新做的旗袍就搁在柜子里,贺青池也没急着拿出来试。 老太太年纪大了,在两年前就已经闭门谢客,哪怕对方亲自奉上重金也没有破例给外人缝制旗袍,偶尔精神足的时候,倒是会给外孙女缝制一两件,拿出去也是上上之品。 她沿着床边躺下,看了看有一段时间没住的房间。 乌山镇的这间宅子,年代久远,平时也就老太太和张婶居住。 贺青池是五六岁时才来到这里住下,当初父亲感情账一塌糊涂,和母亲的终于婚姻破裂,已经到无法修复的地步,两人协商好离婚事宜后,她的母亲却意外车祸去世。 那时贺青池也跟着大病了一场,后来就被送到了外婆家养。 直到身子骨好些了,过几年后又被接回贺家,偶尔回乌山镇小住。 她怎么也记不清那个年纪的事了,偶尔会问外婆。 老太太的说辞和她父亲一致,都是那句:“当时处理你母亲后事没顾得上,才让你大病了一场,小孩子烧糊涂不记事了很正常。” 久而久之,贺青池也没在问了。 * 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听了一会外面屋檐落下的水声。 中午时,贺青池先陪外婆用完午饭,然后去另一间房翻布料。 老太太有自己的生活作息,没管她。 贺青池跟温树臣接触不超过三次,却看得出这个男人品位高又低调讲究。她挑了好几个颜色面料,选来选去,最终觉得用瓷白色做衬衣很适合他。 这种过分干净的清冽颜色,能轻易就衬得温树臣整个人温润如玉,又带着疏离的高级感。 贺青池挑好颜色后,又在房间翻来覆去了两个小时,开始挑用哪种档次的面料。 下午快四点,外婆拿了香喷喷的烤红薯给她吃。 “在找什么?” 老太太看她搬了不少布料出来,堆放的到处都是。 贺青池毫无形象地坐在一张贵妃椅上,接过烤红薯咬了口,黑色绸缎般的秀发早已经被随便挽起,露出精致轮廓的脸蛋,她仰头说:“外婆,我选布料呢。” “这些都不满意吗?”老太太平生收藏了不少面料,都是档次极好的。 贺青池旁边就隔着一块全棉的面料,她指尖摸了摸,无声摇头。 老太太脚步声响起,走到一旁里面那间屋,过了会,她打开黑胡桃木的长箱,把贺青池喊了过来。 “乖孙女,你自己过来选。” 长箱被安放的很妥当,上头还有锁,一看就是老太太藏宝贝的地方。 上面一层布料的颜色分好十几种,贺青池拿出一块水墨蓝,看了看又小心翼翼放回去,她翻出一块瓷白色的丝绸面料。 应该是桑蚕丝做的,看上去有珍珠似的光泽,贴近皮肤很舒服。 “就要这个了?”老太太看她选好,又说:“这是最一块。” 贺青池就要这个了,眼眸弯弯:“谢谢外婆。” 老太太也没问她用这块丝绸面料做什么,和蔼的笑眼里似乎什么都能明白。 接下来这三天,贺青池的日常很简单。 不是陪外婆吃饭散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