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位娇客便在里面吗?不知臣妇能否有幸认识?” 唐萤见端木宁面露敌意,眼神示意她待着,自己掀帘出去。 “丞相夫人。” 端木宁一出来,便看着南风家的大夫人正拉着姊姊亲昵地谈话。 “二殿下。” 丞相夫人看到端木宁,伏身行礼。 她满头珠翠,一袭孔雀金丝裘,车轿是几只稀罕的白孔雀,当真说不出的雍容华贵,脸上亦是完美无懈的笑容 端木宁美目盈盈,似乎不谙世事:“听说南风姑娘正在三重天呢,丞相夫人是要过去吗?” “唉,正是听了小女闯祸,才想来和两位殿下和那位唐道友谢罪。季道友是九极门来的贵客,却不想公主另外还有客人,两人似乎有了误会。听闻唐道友是散修,菱儿见识不够,一时心直口快,无意得罪了唐道友,便想来做个赔罪。” 她对着端木宁说,目光却是看着端木宓。 端木宓平日一心求道,周围不是修士便是玉女,压根不会应付这种娇滴滴的官夫人,就这样愣愣被带着走。但端木宁从回国起,就和这群老家伙打交道,哪能听不出对方意有所指。 大庭广众下传出去,便是琼女谷弟子仗势欺人,为了一个默默无闻的散修,不把九极门的修士放在眼底,左右是门派斗争,扯不上南风家和霁国。 端木宁眸光淬寒,不待姐姐回应,径直道:“南风姑娘的确心直口快,我等日牙卫掌管城墙内外,九重天每一重天,每日贬谪晋升了多少人都要上报给摄政王。倒是南风姑娘好大口气,一开口就要将人贬下一重天,这份量举国上下也只有摄政王给得起,看来是打算将我这统领之位移交给南风姑娘了,还得先和丞相夫人说声恭喜。” 端木宁压根没要和对方弯弯绕绕的意思,当头一桶污水泼得丞相夫人面色一滞,笑容险些维持不住。 日牙卫是历任帝王的精兵,摄政王将此兵权交给端木宁,对外表达他对先皇的敬爱和对侄女的看重,虽说多少有不把端木宁当成威胁的轻视,但日牙卫只能属于皇室,只能服从于端木姓,日牙卫就是皇权象征之一! 前脚丞相夫人挑拨了端木姐妹和九极门,后脚端木宁就直接把南风家和端木皇室一锅踹,只差没直接指明南风家想造反。 这是要人命阿! “殿……殿下言重了,是小女不知礼数,臣妇定回去好好教训!” 丞相夫人不过筑基初期修为,被端木宁这么一吓,面容粉白,眉目略显老态和衰弱,显然元寿已所剩不多。 丞相夫人看着那面容赢弱的少女,心里既恨又怕。这端木宁自从回国后,越来越会用生来的权势压人,比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姐姐还难对付。 但她驾车离去前不忘争一口气道:“改日等小犬将祥兽白凤入手,定亲自献给殿下作赔罪,到时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是吧?” 端木宓再搞不清楚其中曲折,这下听了不免面露怒色, “不牢你们费心,白凤自会归降于我驾下!” 她怒极,威压不自觉一放,丞相夫人刚要跨车,突然背后被无形的威压一推,惊叫一声就要跌落,却被人实时扶助。 只听端木宁声音放低,幽幽开口道:“丞相夫人有心了,但现在还是快去找回南风姑娘,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此事,日牙卫应该已经下了五重天了。” 再不去,就等去月崖天牢那里找人了。 底下可是万丈深渊。丞相夫人模样狼狈,额前汗湿,身上的孔雀裘的光泽黯淡不少,深知惹不起这一权一武的姐妹,赶忙连声谢告罪,驾车离去。 端木宁还没来得及宽慰姐姐几句,就见唐萤从车内出来,面色凝重道: “我也为白凤而来,既然因我之故,季道友还在下重天,那可否让我代为协助寻找白凤?” “这白凤可真不好找,毕竟不是女主阿。” 美人塌上,娇容柳腰的少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