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右任指着血渍,愤恨道:“这就是证据。她昨夜杀了赵岗,就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房间。” 任春不屑道:“方才不是你提剑来杀我师妹吗?也许这血就是你杀完赵岗在沿路滴过来的。” 裴娇无视二人斗嘴,便径直开了门。 “唐道友?” “谁!” 裴娇第一眼看还有些认不出来,少女比初见时干净不少,皮肤雪白,乌发大眼,一袭崭新的衣裳翠如嫩叶,衬出小姑娘这个年纪特有的稚气可爱。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要衣装,裴娇见状,不禁缓下脸色。只见少女坐在床上,面色惨白,表情戒备,右手臂垂软在测, 她仰鼻一嗅,空气中似乎弥漫着铁锈味,这是受了伤? “怎么回事?” 任春一眼就看出唐萤在演哪一出,立刻先发制人:“还能什么回事?不就是李道友莫名奇妙出手伤人。” “什么莫名奇妙,我是有正当理由才动手!” “对阿,为了杀人灭口。” “你!” 李右任被任春三不五时的脏水泼得哑口无言。他和裴娇等正道修士在这百鬼蛊被折磨得心力交瘁,哪能像任春这个邪修美美睡一觉,隔天就能活绷乱跳起来骂人。 裴娇忍无可忍。她眼神如利刃,露出恨不得凌迟二人的眼神,筑基修士的威压一放,这才让他们纷纷闭嘴 受伤的唐萤哪经得起裴娇的威压,整个人一虚弱,就从床沿软软跌下,裴娇赶忙收回威压,上去扶起唐萤。 少女面色惨白,伸出手指颤颤指着李右任:“李道友,你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攻击我?” “唐萤,你别再装模作样!” 裴娇插话:“我们先前听了李道友的说词,唐道友,换你说说昨晚到今早发生什么事?” 唐萤点点头,一双眼睛不敢离开李右任,似乎深怕又被他攻击。 在少女的说词里,自己昨晚辗转难眠,隐约感觉到门外有东西注视自己好一会,许久后才离开。而后便是早上李右任突然造访自己,少女一开门,却差点被对方刺个对穿。 唐萤脸不红气不喘,因为她的确没有说谎。 少女下巴一指,不远处的地上果然丢着一把霜白剑,裴娇捡起一看,只见剑柄刻着玄门二字,剑身血迹斑斑,比起李右任门前的几滴乌血更加可信。 李右任不想听她废话,一针见血问:“那你说说,我一个筑基修为既然要杀你,你不过炼气,又是如何逃掉?” “李道友你一开门就自言自语,说什么……赵道友死了,然后就朝我胡乱挥剑,看着好似魔怔了,之后便自己走掉了,我才侥幸捡回一命。” 唐萤说得合情合理,裴娇见李友任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的确有几分草木皆兵、捕风捉影的歇斯底里。 “那苏合鬼姑手段高超,极爱折磨人修,说不定就是想逼疯我们,看我们自相残杀取乐。” 唐萤的结论正好戳到裴娇的心上。现在可不是内哄的时候。 感觉到裴娇动摇,李右任恨不得立刻提剑直接砍下这妖女的头颅,但眼下少女佯装虚弱靠在裴娇身侧,实则是用对方做盾。 筑基女修那双精明的凤眼正在二人间来回审视,他如果擅自行动,极可能立刻被对方的拂尘打成半残。 虽然被任春和唐萤联手气得胸口发疼,但李右任自认胜券在握,便很快平复情绪。 他冷笑道:“好,我这就将那具活尸请出来作证人。” 说完,他无视众人反映,立刻往房内四处翻找。他一提剑,就往衣柜刺去,一用力,柜门四分五裂,里头空无一物。 李右任不死心,桌椅屉柜无一不像狂风扫落,整个房间不稍片刻就被他捣弄得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