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嫔、四皇子,又会变得怎么样,这才更难预料。 周元礼苦笑道:“所以一整年来,本皇子都不敢惊动旁人,只悄悄叫博东寻找。但博东毕竟身份在那里,可能很多地方都不大方便。原本不想劳烦县主的,但也不敢再拖延下去。” 说到这里,程瑶棠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从容不迫地道:“四皇子若是确定玉佩真丢在程王府,那程王府必定竭力寻找。只是……玉佩的样子和丢失的过程,还要劳烦四皇子说一遍。” - 方书妙跳下马车,两个人笑着挥了挥手,她转身往方府进去。 帘子放下,马车继续往前行驶,程瑶棠笑意收起,脸色沉沉,将手中的小手炉随意丢在一旁。 难得见到县主这个表情,丹华换了个小手炉塞回她手里,不敢多言,只静默在旁边。 “丹华。”片刻后,程瑶棠忽然问道,“在你看来,四皇子和程博东,两个人谁更可信?” 丹华无言。 这个问题实在太难。 四皇子温和有礼,平易近人,美名在外,但毕竟是‘外人’。 二公子是程王爷的庶子,按理说自家人更可信,但偏偏有个摸不透的性子。 这两个人哪有可信的,如果真要比较吧,实在难。 不过,她忽然想到一事,奇道:“难道二公子不是打算站在四皇子那边吗?” 虽然永晋帝尚在壮年,但夺嫡之争从未停止。 悄然间,早已经分门别派。 程博东和周元礼走得近,自然而然被认为站在四皇子那边。 对此,程瑶棠冷冷一笑:“站在一起?他们谁也不信任谁,怎么一起?” 四皇子丢失的那枚玉佩,就是程博东之前塞给她的那枚玉佩。 用的却是四皇子送给程瑶沁礼物的借口。 如果真是先帝所赐,周元礼就是有十个胆子,都不敢将那枚玉佩送给程瑶沁。 听到程瑶棠这么说,丹华这才想起时隔已久,她都要忘记的那枚玉佩,惊讶道:“难道四皇子找县主要那枚玉佩了?” “原本我以为,只是想用玉佩,来诬蔑我的清白。”程瑶棠身子懒洋洋往后靠,精致的五官覆着一层冷霜,语气平淡,“没想到,想要的啊,却是我的命。” 丹华惊得起一身冷汗:“二公子和四皇子走得近,难免叫人以为那是别有用心。如果县主为了避免麻烦,将那枚玉佩直接毁掉……” 以程瑶棠的性子,毁掉玉佩是最干脆的做法。 唔,她也的确想这么做。 她这个弟弟,对她了解还是很深呐。 “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程瑶棠揉了揉眉心。 “县主,到王府了。” 马车停下,丹华率先跳下去,刚打算伸手去扶自家县主,没想到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比她更快的探过去。 程瑶棠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眨眨眼,抬眼往手的主人看过去。 对方口中还叼着枝草根,看到人回来了,眼里瞬间全是笑意。 没想到江然会出现在家门口,程瑶棠愣了愣:“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 江然笑吟吟,手依旧伸着。 程瑶棠干脆拍掉他的手,也不要人扶,自己跳下来。 不过她实在忽视自己脚下的鞋子,一个没注意,差点摔倒,在丹华惊呼声中,江然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臂。 “还不要我扶,最后还不是得我。” 程瑶棠怒瞪:“谁要你扶!” 江然:“你这样凶我,我就不松手了。” 程瑶棠:“丹华,喊几个人过来,把这人扔远点。” 想了想程王府的守门人,江然默默松开手。 目光又定在程瑶棠手腕处,那只晶莹通透的镯子上,忍不住笑道:“我就知道,这只镯子很适合你。” 程瑶棠轻哼:“送镯子的时候不来,你现在来做什么?” 江然神色促狭:“原来阿棠是怨我没有亲自过来送镯子。” “看来江世子很想被扔大街上。” “……” 江然轻轻咳嗽两声,这才道:“我是来向阿棠道谢的。谢谢阿棠的皮甲。” 程瑶棠不由得一笑:“还要劳烦江世子亲自来谢礼?” “应该的应该的。”江然脸皮很厚,眼睛一眨不眨,问道:“皮甲可是阿棠亲手做的?” 被那样一双漂亮的黑眸看着,程瑶棠心里莫名紧张了一下,干脆伸手指了指丹华:“丹华做的,喜欢吗?” 这个问题嘛,到底应该怎么回答才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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