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东刚离婚不久,他的前妻其实并不热衷于珠宝拍卖,但这位前妻却能在拍卖圈内声名大噪,是源于宋少东那位已故过年的前岳丈,宠女之名远扬,其中最为扬名的那枚前为美国名媛珍藏珠宝的翡翠手镯,他以近亿港元高价拍得,并将它送给了自己的独女。 听说宋少东也是为了他那个前妻,才特意来了趟香港。 被太子爷截胡,众人神色各异,也不知道宋少东现在是什么心情。 “沈总。” 沈司岸看着冲他走过来的这位熟人,嘴角牵起玩味的笑,“宋总,来香港了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好歹我们也算是熟人了,你提前通知一声,我肯定会亲自热情招待你。” 宋俊珩神色冷峻,也跟着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我知道沈总并不欢迎我来,就不必说那些客套话了。” 沈司岸敛眉,语气温和,“宋总未免也太看不起我的肚量了。” “沈总,既然我们熟,那我就直接了当的开口说了,”宋俊珩缓缓开口,语气也变得客气了起来,“这枚钻石我原本是想拍下送给我太太,而且据我所知,沈总你对珠宝收藏并没有兴趣,所以还希望沈总你能够成人之美,我愿再以高价购买这枚钻石。” 竞拍不过五分钟,竞拍价直线上涨,沈司岸来势汹汹,只要有人竞价举牌他就再次跳价夺得优势,到后面,屏幕上显示的价格已经远远搞过了钻石本身的价值。 宋俊珩每一次举牌,都会被他迅速压下。 到后面竞价超过五亿时,跟随宋俊珩前来的助理已经在极力劝阻他再次举牌。 一念之差,钻石被沈司岸收入囊中。 宋俊珩暗怒,眼见着冲他众人道贺,回想起当初土地拍卖会上,沈司岸就是这样抢走了他规划多时的地皮。 而如今又是这样。 简直像是天生的对手。 “我是对珠宝收藏没什么兴趣,”沈司岸把玩着手中的红酒杯,言语散漫轻佻,“但我拍下这个钻石不是用来收藏的,是用来送给女朋友的。抱歉,让宋总失望了。” 宋俊珩眼皮一跳,“送谁?” 沈司岸眯眼,笑意弥漫,“你的前妻。” 宋俊珩蓦地睁大眼,眸色幽暗,嗓音颇沉,“你女朋友?” 沈司岸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慢吞吞的点了点头,“是啊。” 酒杯被重重放下,有人朝太子爷那边看去。 太子爷被一个身高相当,同样年轻俊美的男人拉着胳膊带离了酒会。 两人消失在酒会中,酒会却仍旧热闹着。 *** 香港的特色在于,繁华与糜烂共存,开放与腐朽并列。 高楼大厦的底层暗处,极有可能是最低阶层的贫民区。 没了旁人,也没了灯红酒绿的霓虹,两个衣着精致的男人也无须再维持着那虚伪的教养和风度。 宋俊珩面色森冷可怖,下颚紧绷,眼睛眯起危险的弧度,直接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握住拳朝沈司岸的脸上挥了过去,带起一阵短促的冷风。 沈司岸弯腰躲过,抬起胳膊直接扯掉了碍事的袖扣,又解开领带,长腿直直的冲宋俊珩踢了出去。 他年少时叛逆,论起打架丝毫不落下风。 两个攻击性十足的男人动起手来你来我往,丝毫不肯给对方处上风的机会。 直接从这条十几米长的街巷头打到了巷尾。 两个男人胸口个闷着一口血,沈司岸直接杵起胳膊朝着宋俊珩的肋骨狠狠敲了下去,宋俊珩绷着脸,又抬脚冲着他的膝盖发狠般的踢了过去。 两个男人打得脸上双双挂了彩,各自都狼狈不堪,原本精致整洁的衣物也呈现出破败之色来。 最后沈司岸将宋俊珩狠狠压在了墙边,手攥着他的领子,眯眸对着他的眼,压低声音说:“真以为我不会还手?” 宋俊珩冷笑,“你之前在清因面前不是挺会装可怜的吗?” “她现在又不在,”沈司岸嗤了声,“而且你打了我,我就能跟她分手?” 宋俊珩猛地推开他,咬着牙,再次沉声问出口,“你们真在一起了?” 沈司岸有些好笑的扬起眉,“怎么?” 宋俊珩靠着墙,大口喘气,渐渐笑出了声,“你凭什么,不过是仗着她还在恨我。” “她为什么恨你,你心里不清楚吗?”沈司岸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冰冷:“如果我早一年去了童州,还有你宋俊珩什么事啊?” “谁让你晚了一步,”宋俊珩将眼镜重新戴上,嘴角牵起讥讽的笑意,“不论怎样,和清因结婚的人是我。” 夜色下,两个男人不再动手,改成了唇枪舌战。 沈司岸站在他旁边,语气有些得意,“这你能怪谁,谁让你不好好对她?你要好好对她,就以她这转不过来的脑筋,她能愿意跟我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