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有些为难,且不说他去了,又要派人下去迎接他搞排场,现在准备开会的资料也来不及。 结果沈司岸只是摆摆手,“我不是去开会的。” 晋绍宁和徐琳女士对视一眼,于心了然。 反正一条路,徐琳女士说有话要跟沈司岸说,要搭他的车,沈司岸怎么可能拒绝,肯定点头应好。 晋绍宁没什么意见,孤零零的坐上了自己的车。 上了车后,徐琳女士酝酿许久,这才开口。 “上次你跟我说的,想听听清因和她爸爸之间的故事,”她微微笑了,“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当然,您说。” 徐琳女士也没多说,只挑了几件小事说,都是些舒清因小时候发生的事。 她说起舒清因小学的时候写作文,老师说写最喜欢的亲人,她毫不犹豫就写了篇《我的爸爸》,搞得徐琳女士又是无奈又是生气。 说起这些时,徐琳女士边摇头边笑,“我都没想到,我这辈子还会吃她跟她爸爸的醋。” 沈司岸隐约也能感觉到,这对母女之间的关系其实没那么差劲,但也没那么亲密。 “我本来还在担心,她离了婚,我是该放手不管,以后随便她自己找,还是再替她选个好丈夫。俊珩是我替她找的丈夫,她不喜欢,离婚也有我的责任在,我以为她和俊珩会像我和她爸爸那样,日子久了慢慢地,就能生出感情来,”徐琳女士神色略有些落寞,“但我好像想错了,当她哭着跟我说,她过得一点也不开心时,我其实并不愿意承认是我想错了。因为我一直觉得,我都是为她好,她哪怕现在不理解,以后也会慢慢明白我的苦心。” 她也曾苦恼过,为什么女儿会比较喜欢爸爸。 难道就是因为爸爸比起她这个妈妈来说,更温柔更宠她吗? 直到舒清因说,如果是爸爸,一定不会逼着她结婚。 徐琳女士当时是很生气的,她觉得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舒清因,她不是她爸爸,当初苦苦在舒氏支撑着,就连婆家都在劝她,不要执着于舒氏,把清因接回清河市,徐家也可以给予她们母女俩很好的照顾。 但徐琳女士不这么觉得,恒浚是清因爸爸的心血,这些心血理所应当是留给他的女儿继承的,在清因有能力接手恒浚前,她有责任替死去的丈夫,年幼的女儿护好恒浚。 回到徐家,徐家当然会照顾好这个外孙女,但徐琳是徐家的人,丈夫死了,徐家并不支持她守寡,而是想替她物色下一个结婚对象。 她结婚了,她的女儿又该怎么办。 清因千娇万宠着长大,舒博阳给了他作为一个父亲能给女儿所有的,她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接受新的父亲,以她的性格,徐琳女士一旦再婚,她估计早跑得远远的了。 舒氏那边的叔伯对她好,可他们更想要的是恒浚的决策权。 徐家也会对她好,但徐家更想要的是她改嫁。 到时候,她的清因就真的从云端跌落至泥土,舒博阳死了,可她这个做妈妈的还没死,她就是咬牙,也要替清因撑下来。 当初选择宋氏,也是希望宋氏能给清因一方庇护。 但事与愿违。 “司岸,我跟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徐琳女士从回忆中抽身,忽然低下头,用手不断揉捏着眼皮,声音颤抖,“如果你真的喜欢清因,请你一定别伤害她,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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