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而已,又不是得绝症,”他语气不满,“dunn,你别诅咒我。” “感冒?”沈渡笑:“我怎么听舒小姐说,你病得连路都走不稳了,还得舒小姐帮忙扶着你?” 沈司岸闭眼装死。 “senan,你撒娇耍赖的方式还是一点都没变。” *** 堂叔沈渡的“深情关切”效果极佳,沈司岸的病好得很快。 酒会当天,舒清因本来还担心他这是为了能出席酒会才强撑着身体,对此沈司岸只是觑着她,笑得有些痞,“那你要不要试试我病好没好?” 舒清因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 “嘿!senan!” 不远处有人叫他。 “我去应酬了,”他低声说,“这些甜点都是你的,没有的让厨房给你现做。” 舒清因鼓嘴,正要说她吃不了这么多,男人已经拿起酒杯,抬脚离开了。 白大理石堆砌而成的宴会厅,厅内红金交辉,西式建筑天顶绘着藻井,围拢着一丛明灯,棱柱与卷叶镀金托起明黄的灯泡,映洒入地毯,透着微红的光晕,长桌高台延伸至厅尾,桌面上的银器闪着光,壁灯辉映,华丽刺眼。 宴会厅内所有衣着精致的人,都是这副景象的点缀。 舒清因握着酒杯,靠着甜品桌,懒得动弹。 徐琳女士和晋绍宁正和其他人相谈甚欢,她之所以没上前凑热闹,是因为相谈的那群人当中,有姓宋的在。 之前去宋家时,宋一国对她说的那些话犹在耳边。 到现在,两家联姻破灭,宋一国仍代表着福沛,和恒浚的徐董与晋总友好亲切的交流着。 都是利益。 只要共同利益还存在着,恒浚和福沛之间就不会因为她跟宋俊珩的婚姻失败,而就此彻底结束合作。 联姻是为了稳固,这层加固的纽带没有了,虚与委蛇也好,真心求和也罢,他们总有办法继续维持着。 舒清因之前本来还有些愧疚,觉得是自己任性,搞得整个恒浚面临着舆论和压力,现在看来,是她太年轻了。 她觉得自己太重要了,但其实她根本没有那么重要。 宴会厅内,有了传播源和传播媒介,就肯定会有各种揣测。 恒浚的千金没跟着她妈开拓人际圈,反倒站在甜品桌这边发呆,手里的酒也几乎没动,只看见她偶尔夹块小点心装进盘,再优雅斯文的喂入口中。 她吃的很慢,也很吸引人,贝齿咀嚼,脸颊微鼓,i容生姿,很难让人忽视。 反倒是想一直盯着,看她到底能吃到什么时候去。 她终于停下,原因是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不少默默注视着这边的人都瞪圆了眼,面上既要维持着淡然高雅的姿态,心里又忍不住好奇这对前夫妻会说什么,相当分裂。 很久未见的宋俊珩看着也没怎么变,西装革履,高挺俊秀。 舒清因再见他时,内心已经没什么波澜。 “什么事?”她直接问他。 宋俊珩垂眼,“有些好奇你在干什么。” “吃东西啊,”她指了指盘子里的东西,“我看甜点这边都没什么人动。” 宴会厅里大多都是男人,就算是出席的女客人们在这个场合也都忙着交集,压根没心思吃甜点,这些甜点摆在桌上不像是给宾客用来填肚的,更像是装饰,也就她真的认识到了它们的可贵。 宋俊珩知道她喜欢吃甜点。 但她的饮食习惯算不上多好,经常一到正餐点就没食欲,随便应付几口就放下筷子,所以身材总是苗条纤细的,巴掌大的脸也从不见长肉。 这些他都不知道,还是家里阿姨临走前告诉他的,因为他们离了婚,那套婚房他留给了舒清因,舒清因自己不住,搁置在那里,自然也就不需要阿姨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