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予精美的外表,也为它配置了手表所能拥有的各式功能。 月份、日期、日落和日出时间,甚至包括东八区任何一个晚上的星辰与月亮盈亏图。 如同它的系列名一样,日月星辰。 沈司岸嗓音低冽,慢吞吞地说:“你看,你想要月亮,这下不光是月亮,日月星辰我都送给你了。” 舒清因抬头看着他。 她忽然觉得比起这块手表,他更像是月亮。 男人好看的浅琥珀色眼眸宛若微凉澄澈的午夜星空般,温润而又柔软。 冬夜的天空中,月亮周身并没有星星环绕,但在他如水的眸光中,数以万计的星辰藏匿其中。 她年少无知,曾央求着父亲,想要天上那轮温柔的月亮。 后来长大,发现月亮只属于天空,不属于她一个人,小时候的美梦渐渐变成了单纯的童年回忆。 直到今天,有个人重新将月亮送给了她,还附送了太阳和星星。 “小姑姑,”沈司岸轻声说,“你要记得,除了你爸爸……我对你也挺好的。” 第27章 光环 舒清因张了张唇,原本是想对他说,别对自己太好的。 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变了样子。 “……我记得了。” 她咬唇,伸手,欲将手表还给他。 沈司岸有些怔愣,“这送你了。” “我又戴不了男表,”舒清因摇头,又问他,“或许你不介意我把它卖了?” 沈司岸语气瞬沉,“你敢卖?” 舒清因小声说:“不敢,”然后她又抬起他的手腕,命令他,“别动,给你戴上。” 沈司岸真的没动,他问她:“月亮不要了?” 她语气很轻,“你已经送给我了。” 男人眸色愈深,低头恰好能看见她垂下的睫毛,在眼睑处筛下阴影,被她指尖触到的手腕隐隐有些发烫。 他的手指向掌心回握,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却又无力的摊开,任由她替自己将手表戴上。 戴好后,舒清因退后两步,和他拉开距离,“我们回去吧。” 他启唇,喉结微动,“待会儿,”在收到她疑惑的眼神后,又解释道,“你刚解雇了一个员工,那人现在在到处找你。” 舒清因啊了声,“那人闹得挺厉害的吧?” 沈司岸只是在会场随意瞥了两眼,根本没注意那个员工到底如何了,他也从不在意这种事,居于庙堂之高,有的高层未必都能得他面见,更不用说像刚刚那个被舒清因解雇的。 如果不是恰好看见,他压根不会被一个员工分去注意力。 他摇头,“没太注意。” “我知道今天是年会,现在让人走不太吉利,我会补偿他,”舒清因说,“但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管理,好像怎么做都会让人不满意。” 沈司岸声音清平,“不用补偿,他犯了大忌,而你没做错。” 舒清因有些困惑的看着他。 沈司岸淡声解释,“小姑姑,和其他拼了命往上爬的人不同,你原本就是出身于这个阶级。亲和是最没有用的优点,想要其他人信服你的决定,你刚刚在台上说话的那副样子就足够了。” 舒清因问他:“你不觉得我这样不近人情吗?” “你不需要,”沈司岸说,“无论你再怎么近人情,你和那些人的差距都是天生的,这种差距会永远存在,他们不会理解你,你也不需要理解他们,你的善良在那些人看来,有时候更像是虚伪。” 沈司岸很明白自己的出身优势,他本就是王侯将相,因此即使从未舍眼去理会他人如何,也能明白其他人是如何看待他们这种有家族背景撑腰的资本宠儿。 “这个社会从来不存在所谓的人人平等,人人都想要一个好的出身,我们很幸运。也正因如此,有些代价是必须付出的,但比起我们拥有的,这种代价不值一提。” 舒清因没有说话,心里却懂了大半。 他生活在资本竞相逐利的环境中,对这些看得很清楚。 比起很多人,他们确实什么都有了,又有什么资格再去抱怨其他的。 她终于明白她和沈司岸的差距在哪里。 舒清因低下头,心里有些佩服他,但又不想承认。 “小姑姑,崇拜我就说出来,”沈司岸一改刚刚严肃的语气,吊儿郎当的调侃起她来,“你这样娇羞的低着头更明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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