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撇,语气含糊,“姐姐,我想睡觉,不想玩了。” 说完她就真的好像要睡过去,睫毛不自觉地扫了扫下眼睑,最后像把乖巧的小扇子静静安放着,落下一道浅浅的阴影,现在她应该是卸了妆的,眼皮那块儿没有抹别的颜色,却又不同她肌肤的莹白,铺着层若有若无的粉色,和她脸颊边的天生的红晕差不多,像是桃花瓣最深入花心那部分的花蕊。 他动了动喉结,略带急促的呼吸打在她脸上。 舒清因不舒服的蹙起眉,下意识伸手挡住了这股气息,柔软的指腹搭在他的唇间,似有似无的力道。 沈司岸忽然觉得有点痒,将她的手抓开。 他捏着她的指尖,像是捏着温润的玉,沈司岸垂眼看过去,发现她手上还是什么都没装饰。 只是这样近的距离,才终于看到她左手无名指那儿有圈小小的痕迹。 她结婚了。 沈司岸从喉间吐出一口浑浊微热的叹息,最后又将她放回到床上,坐在床边边冷静边发呆。 他用手肘撑着膝盖,掌心盖着眼睛,启唇痛苦的啧了两声。 再待在这儿谁都别想睡了。 冷静过后,沈司岸下意识的叫了声“siri”想问问现在几点了,然后才意识到他的手机落在自己房间里了。 但siri还是回应了他。 “什么事?” 他朝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她的手机。 沈司岸挑眉,看来她手机不怎么认主啊。 “现在几点?” “现在是十一点四十八分。” 这么晚了,沈司岸又想起今天是舒清因的生日。 好好的生日过得也不像生日,倒像是一年一次的大型企业聚会,她这个寿星公好像也没有很开心。 今天过去了,等下次生日就又是一年了,他想了会儿,拍了拍身后微微鼓起的被子。 被子动了几下,女人不耐的声音响起,“干嘛?别吵我。” “还挺凶,”沈司岸唇角微勾,也没生气,“看在你过生日的份上,陪你再呆十几分钟吧。” 等到十一点五十九分时,离她生日过去还不到一分钟。 沈司岸懒懒的掀起眼皮,卧室里昏黄的灯洒下温柔的落影,将男人挺直的背映在床边。 他漫不经心的启了启唇,而后对着沉沉睡过去的女人说了句,“生日快乐。” 舒清因没有回答,应该是彻底睡过去了。 *** 次日清晨,舒清因是在床上醒过来的。 她揉着太阳穴下床倒水喝,等走到客厅才发现这满地的狼藉。 昨天真是放肆喝了很多。绕着客厅看了两圈,她才发现徐茜叶不知道去哪儿了。 印象中好像是她送自己回酒店的,舒清因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为什么一起床徐茜叶就不见了。 她一个无业游民又不用上班,所以排除提前起床上班打卡的情况。 套房门被叩响,侍应生隔着门问她需不需要早餐服务。 舒清因去开了门,发现是侍应生的推车上都是些冷食的西式早餐。 宿醉过后,舒清因的胃还是不太舒服,吃不下这些填肚子的谷物类,只能摇摇头说不用了。 侍应生点头,接着就要离开,舒清因又叫住他,“你不问问对门么?” 既然是一样的套房,那早餐服务应该也是一样的。 侍应生回答,“沈先生昨晚不住在这里,他的早餐我已经给他送去楼下了。” 什么意思? 但她也没心思想,今天是工作日,等收拾收拾就该去公司打卡了。 那侍应生正要走,刚巧在走廊尽头看见了从电梯里出来的男人。 像是比较注重穿着的人,一般是很少会这样大摇大摆的穿着睡袍上下楼的,舒清因看到沈司岸还穿着睡袍,沉着脸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一时间有些怔愣。 他的头发还没梳,柔软的黑色短发耷拉在额前,舒清因本能的盯着他和往日里不同寻常的地方,不知怎么从内心深处浮起一股淡淡的尴尬来。 她张了张嘴,撇过头躲开了他的眼睛。 舒清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 沈司岸耷着眼皮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薄唇微抿,清俊的脸上浮起不明意味的神情。 “醒了?”他拖着调子,浅眸盯着自己的房门,“这两位酣战一宿的还没醒呢。” 舒清因有些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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