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担心吗?”谢琅笑着问。 谢建业和谢伯文同时摇头,不担心,不担心。 “爹……”谢广不看好,“你喜欢不代表人家喜欢。我和我娘就不喜欢。你看这个奶奶也不喜欢。”对着姚桂芝说。 谢伯文:“那是你们没有口福。” “……三郎叔。”谢广转向谢琅。 谢琅:“你和嫂子不喜欢也正常,就像有的人嗜酸,有的嗜酒如命,你爹和我大伯正好喜欢臭。他俩喜欢,我大伯母是吃也行,不吃也行,说明有一半的人喜欢,这东西就能卖掉。咱们做这个的目的不就是留着卖。” 对啊。 五人想起来,不是为了自家吃。他们都不喜欢,只要能卖掉也行。 谢琅见几人明白过来,才继续说:“咱们又不是经常做。下雨天没法卖豆腐的时候才做。再说这东西费心,一不小心一缸就全毁了,可不好做。像咱们要种地,家里还养着牲口,也没法天天做这个。何况赶上夏天,就算下雨也不能做。” 谢琅不知道夏天可不可以做,因为他前世的母亲都是冬天做臭腐乳,秋黄不接的时候做臭豆腐。还是在谢琅小的时候。 等他长大,菜篮子进了超市,货架上的腐乳五花八门,谢琅就再也没吃过自家做的臭腐乳。 谢琅又觉得有油皮,有豆腐皮,足够谢伯文和谢大郎卖的,便说,“我总感觉夏天做这个会生虫。” “我也觉得会。”谢广跟着点头。 谢伯文不禁瞪他儿子一眼,连想都没想,你觉得什么? “夏天咱们也没空,得收麦子,收糜子,还得种豆子。”谢伯文道。 谢琅恍然大悟,“对,我给忘了。” 后世的小麦多是深秋播种,初夏收上来,导致谢琅潜意识认为夏天最热的时候百姓最闲。 “我再去弄点过来?”谢伯文道,“我把仲武、大郎和二郎兄弟也叫过来,顺便把三郎刚才说的那些告诉他们,省得他们不知道,连坏的一起卖了。” 谢琅点了点头,就转向小七,“好不好吃?” 小孩抿嘴笑一下,就使劲点头。 “好吃也不能多吃,毕竟不新鲜。”谢琅道。 小孩立刻说:“我不吃啦。” 谢琅把箸递给谢广,笑着把小孩抱起来,让他面对着谢广的娘,“喊奶奶,叫奶奶给咱们一些鲜豆腐,咱们回家煮汤。” “今天没了,我给你拿些油皮。”谢伯文的妻子说着就往屋里去,用馍筐装一筐出来,递给谢琅就说,“你要的我也给你准备好了,你看什么时候去?” “去哪儿?”谢建业问道。 谢琅:“王公子没吃过这个,早几天跟谢广聊天的时候提一句,谢广让嫂子给我做的。” “怎么不让你大嫂做?”姚桂芝说出来,自己先变脸了,“那个女人,唉,以前觉得她比老二家懂事,现在看来还不如老二家。三郎,以后再要什么,去找你二嫂。” 谢广的娘笑道:“我们也一样。三郎带小广去打鹿,给他一个鹿腿不够,还又叫他给他爷送一个。我爹别提多高兴了。三郎离我家这么近,还跑去找二郎,传到我爹耳朵里,他一准得打我和小广他爹。” “娘,我都十五了,别小广小广的叫。”谢广皱眉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跟小七那么大呢。” 谢广的娘瞪他一眼,闭嘴。就对谢琅说,“早几天忙着种地,做薄豆腐的板子刚做好,还没做薄豆腐,那个得等几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