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眶,眼泪混着脸上的污渍和血跡滚滚而下。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呢? 同时,那道挺拔的身影也看见了城墙上的动静,视线过于遥远,他无法辨认那口大瓮中装得究竟是什么人,但直觉告诉他那人便是形同他血骨的人。 「少卿!少卿!!!!!」 易扶麟大声吼道,他不敢相信项少卿竟被变得这副德性,他也不敢去想,这连日下来他过的是什么样子,原先项少卿半途离去,没留下隻字片语,他当他不过是为了过得安稳而放弃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如果是这样,他便也能释怀,毕竟他也捨不得项少卿跟着自己在边境行军吃苦。 「喔~瞧瞧,瞧瞧,大家快瞧瞧,多感人的重逢阿!看得我是感动得都要落泪了。」 肖洺硕佯装擦拭了眼角的泪水,一脸感动的鼓起掌来。 「皇上驾到!!」 随这话音落地,城墙上的人都跪成了一片,新帝挽着另一名宛若无骨的男子走上了城墙,脸上的神情甚是僵硬。 易扶麟难以置信地看着太子竟不在短短的时日内登上了帝位,他不明白为何才短短几日,整个皇宫竟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易了主。 「你们把父皇怎么了!!」他愤恨的吼道,眼中布满了血丝,模样极为恐怖。 「唉唷!看来圣旨还没传到殿下手上?我就琢磨着怎么殿下这么快就回来给先帝奔丧了,皇上您看这是不是该给殿下好好捋一捋状况阿?」肖洺硕斜睨了新皇一眼,饱含深意。 新皇易扶疏看向肖洺硕,城下的情势令他感到很是畏惧,但身旁那妖嬈的男子却在此刻架着他的腰,使他感到一阵酸麻,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父皇......父皇两日前驾崩,遗詔下旨令孤继位,这圣旨昨日孤才命人传与你,封你为平城王爷,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给父皇奔丧了。」 「胡扯!我此番出宫不过三个月,那时父皇身子还硬朗的很!一定是你们这群豺狼虎豹之辈害死父皇的!」 他接到探子的密函,说宫中有变,他唯恐父皇遭害,这才马不停蹄的带着原本分封给他的兵马回来,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易扶疏被易扶麟吼得冷汗直流,他本就不是胆大之人,一路走来都皆由肖洺硕为自己筹谋对策,让自己稳固太子之位,抱得美人归。但他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还得面对这种大场面,看见这么多兵马围在城下,要不是身旁有美人挨着,他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大胆!皇上本就是太子储君,有何理由害死自己的父皇?你此番大逆不道的话可是想造反?!」肖洺硕讥讽道,他这便是在赌,赌这三殿下会被激怒,但却又受制于人,这双重紧迫的压力下做出的决定只会对他们越有利。 「我今个儿可就是要造反!现在城下有我五万兵马围城,皇宫里的禁卫军不过一万,你们这群狗贼今天看还能哪里跑?!」 易扶麟拔出佩剑,回头举起了战旗,蓄势待发。 就在兵马即将动身的同时,在皇帝身旁的男人从袖口掏出了一把利刃,抵在项少卿污秽的脸庞。 「王爷!若你此刻能乖乖退兵,说不定皇上还能留这人一命,若是你坚持要逼宫,那我们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他当垫背的。我这刀刃上淬着毒,若划伤了皮肤,不仅会让伤口疼痛不堪、血流不止,还会快速溃烂腐臭,要是王爷的军队敢进一步,我这刀就在他脸上割下一块肉来。」 听见这段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