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见一声叫喊,手下一抖,直直扎破了手指,流出了点点鲜血,晕染到了荷包之上。 无奈地放下手里的荷包,扶子嫣看着一脸焦急走过来的曲璃月, 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她知道曲璃月为何而来, 但是她却帮不了忙, 毕竟她现在都属于自顾不暇, 在外人眼中,她恐怕现在就是整日待在府中以泪洗面才对。 “怎么了?这么着急做什么?” “娇娇,你跟我去劝劝水菡吧, 再怎么样,她也不能那样作践自己啊。”曲璃月脸上不由露出了几丝愤恨, “都是那个文飞扬给害得, 凭什么他现在还整日在京中拈花惹草, 他到底有没有顾及过水菡的感受?” 当然没有!这句话扶子嫣自然只是心里想想, 没敢说出来,要不然面前这人非得炸了不可。 “文飞扬的为人,你不是早就知道嘛, 现在在这儿生这么大的气,有什么用。” “可那是以前,现在他和水菡都已经有了婚约,再过两三个月两人就要成婚了, 他还是这般行事,根本就没有把水菡放在眼里!”曲璃月气鼓鼓的模样,仿佛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然我让我二哥找人揍他一顿?”扶子嫣无奈地说道。 曲璃月扁了扁嘴,摇了摇头,“算了吧,就二表哥那个拳头,回头把人给奏出个好歹来,折腾的还是水菡。” 扶子嫣早知道她会这么说,所以她也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自从前些日子圣上又连下两道赐婚圣旨,先后把文卉莲赐婚给穆王,把穆水菡赐婚给文飞扬。 两道圣旨在宫外可是惹来了不少人的热议,相较于穆水菡和文飞扬的婚事,自然是文卉莲和穆王的婚事更惹人注目,毕竟前几天刚下来穆王和扶子嫣赐婚的旨意,穆王也隔三差五往忠烈伯府成箱成箱的送东西,看起来很是看重这位嫣然乡君,但横空杀出来一个文卉莲,端坐穆王妃的位置。 文国公府那日文会的事情不免再被人拿出来谈论,文卉莲那副百花争艳图虽然最后还是夺下了文会的魁首,但是扶子嫣那副看似不起眼的青竹图,却是入了穆王的眼,两人相争,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而扶子嫣则是自从颁下她和穆王的赐婚旨意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出过府门,倒不是说她自己非要窝在府里,而是被娘亲逼着留在府里学一些女儿家该会的技能,免得日后进了穆王府的门,两眼一抹黑。 扶子嫣上辈子的时候会的东西不少,可是这辈子却是什么都没有坚持下来过,虽然跟家人坦白了,但是府里还有其他人,她总得小心一些,慢慢把东西都捡起来。 “水菡的事情二姨夫心里有数,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曲璃月叹了口气,坐下来一脸哀怨,“我怎么能叫瞎操心,不止是水菡,还有你,过了年文卉莲就要进穆王府的大门了,万一她要是把穆王的心给笼络走了,等你进了穆王府可怎么办啊,你说说圣上怎么那么喜欢乱点鸳鸯谱啊?” 扶子嫣眉眼收敛了几分,伸手拿起石桌上的荷包,低头绣了起来,“圣上的事可不是我们能够随意非议的,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能过得如何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曲璃月愣了愣,“你这话怎么那么像我娘说的呢,你说你小小的年纪,怎么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 可不是呢,扶子嫣两辈子的岁数加起来,可是不比曲璃月的娘亲年轻多少。 “什么叫老气横秋啊,那叫先人的道理,能让人少走不少弯路,你日后就知道了。” 曲璃月撇了撇嘴,探头看了看扶子嫣手里的那个荷包,“这是你绣的?” 扶子嫣低头继续绣着手里那个荷包,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不像吗?” 曲璃月毫不犹豫点了点头,“不像是你绣的。” 扶子嫣抬了抬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疑惑。 曲璃月说着拿起了扶子嫣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瞧瞧这小嫩手,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拿针线的,这荷包颜色这么深,给谁绣的啊?不会是穆王吧?” 听到曲璃月的打趣,扶子嫣脸色没有任何起伏,将手拿了回来,看了看手里的荷包没有说话,当然这在曲璃月看来,就很明显是在默认了。 “哎——真是重色轻友啊,我都还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