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猜测,好好的姑娘来这里干嘛? 徐泗表示,这妹子还挺有毅力和恒心的。 相比于周围教职人员的热情,乔冉煦则显得冷漠多了,几乎把人家姑娘当透明人。 徐泗好几次看着师小语盯着乔冉煦欲言又止,勇气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几次之后,她也不积极主动地靠近了,选择默默地守在一边,眼神依旧炽热,但不再迫切渴望。 “我要是一只猫该多好。”某一天,她右手夹着教材,蹲下来,左手抚摸着徐泗的脑袋,轻叹口气。 徐泗:你不会想做一只只能活十年的猫的。 到后来的几年,徐泗睡觉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常常睡一整个白日,晚上才强打起一点精神,刚刚吃几口猫粮,就又睡着了。 那天下午,小宿舍里迎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是乔冉煦的那个窝囊爸爸。 徐泗撑起眼皮瞄了他一眼,嗯,是个英俊的老男人。 “你妈来找过我。”唐铭泽一坐下,就直奔主题,“让我来劝你回去。” 这两年,乔奕绫来了很多回,每次都无疾而终,儿子强硬的态度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心碎成齑粉,但下一次又提前勇气再来敲门。 乔冉煦眉毛轻扬,语出讥讽,“为什么她觉得我会听你的话?” 被这句话噎了一道,唐铭泽苦哈哈地弯了弯唇角,“可能是病急乱投医吧。” 室内的气氛有些尴尬,父子俩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干坐着大眼瞪小眼。徐泗左右看了看,觉得这两人眉目神态几乎如出一撤,只不过一个满是倔强,一个满是愧疚。 “对不起,冉煦。”最终还是唐铭泽先开了口,“我没想到那个女人会采取那么极端的方式逼你听话,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出监护人的身份。” 乔冉煦轻嗤一声,“你从来也没当过监护人。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还好吗?” 唐铭泽手一抖,杯中的茶水溅出来,“你早就知道了?” “不光我知道,我妈也知道,早八百年就知道了。”乔冉煦的嗓音前所未有地冷酷,“从一开始,最先背叛这个家庭的就是你。” 唐铭泽也不否认,他放下茶杯,“你妈太强势,我实在跟她过不了日子。” “既然早就跟她没什么感情,你又何必来替她说情。”乔冉煦捏捏眉头,满脸不耐烦。 “她终究是你妈,是我孩子的母亲。”唐铭泽颓废地松开领带,“再怎么犯浑,你要明白她都是爱你的,让你继承公司,对你来说也是……” “呵,那她的爱我还真是消受不起。”乔冉煦起身,打断他,做了个请的姿势,“什么时候回去,我自己决定。你既然从来没履行过父亲的义务,自然也不会享受父亲的权利,换言之,你没资格来这里对我进行忠告,干涉我的人生。” 比起乔奕绫,他心底对这个父亲更冷漠。 唐铭泽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他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自顾自点燃,烟雾缭绕下,中年男人硬朗的五官柔和下来。 “你十岁那年被绑架,我们俩一天一宿没合眼,你妈哭了一天一宿,眼睛肿的跟核桃似得。” 突然提起这件事,乔冉煦身体一僵,当时险恶的场景至今依旧在眼前挥之不去,歹徒有一张他熟悉的脸,却挂着陌生的笑容,那笑里隐含着嗜血的杀意。 “当时你妈就说,只要孩子回来,她倾家荡产也没关系。”唐铭泽吐出一个烟圈,嘲讽地一咧嘴角,“是不是跟现在的她很不一样?” 乔冉煦紧了紧拳头,一言不发地铁青着脸。 “我也不明白后来她怎么成了这样,但是我想,人的本质总不会变太多,她只是走进了死胡同。”唐铭泽自顾自说着,“她就是脾气很倔,一旦认定了自己选择的没错,就一条道走到黑不带回头。当年她就是靠着这股牛脾气,跟我私奔的。” “她跟了你,你却并没有给她一个像样的人生。”抨击渣男的时候,乔冉煦总是不遗余力。 唐铭泽并不打算为自己背叛这段婚姻做任何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