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雪时在他耳边叫了一声:“哥哥。” 江谣瞬间愣住了,陆雪时这一声叫的很委屈,背对着陆衍之他们,在江谣的身边幽怨地看了一眼郑景行,“你还是跟他在一起……” “你、你等等——”江谣回过神,却不料陆雪时已经握住他的手,比以前更加清冷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你这样握不对。” 沈念憋了一句话出来:“雪时,你什么时候跟江谣关系这么好了?” 江谣动了一下,陆雪时没理会沈念,低声道:“哥哥,你要用指头去握杆,杆子直着压过靠掌的指节上,一定要握在手掌之外。” 江谣忽然没心情听他在这儿讲解,这还是他回国遇见小辞之后,他第一次跟自己说话。 他已经来不及去分辨两个人这个暧昧姿势说话正不正常,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他想问的东西就多了。 为什么一开始不理他,为什么装不熟,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在国外过的怎么样,这几年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围绕在他心间的问题挤在了喉咙里,江谣都没注意到这杆球已经进洞了。 陆雪时放开他时,他才转身。 对方已经跟之前一样疏离,和他隔着不远不近的三步距离。 “雪时!”沈念横插在二人中间:“打的不错啊。” 陆衍之笑道:“看来不用比了,雪时还是跟以前一样厉害,我就不献丑了。东印度那块事情,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不用大哥费心,已经安排好了。” 陆衍之:“我随口问问,你不用太紧张。这件事交给你,我很放心。” 沈念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评价道:装模作样。 陆衍之只是路过上海,并不久留,听他说,到这里来也是朋友邀请,碰巧看到了陆雪时。 陆雪时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两人虚伪的客套几句,陆衍之就借故有事走了。 郑景行吐槽:“他这兄弟俩真有意思。” 江谣下意识开口:“你放屁,我跟小辞才是兄弟俩。” 郑景行心想:没有血缘的兄弟?喜欢哥哥的弟弟?不敢恭维。 他没说出来,怕江谣恼羞成怒揍他。 沈念古怪的看了眼江谣,江谣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严肃地站在陆雪时面前:“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谈谈。” 这是六年后,江谣头一回用兄长的语气跟小辞说话。 沈念对江谣的印象只停留在“挺好看一男的”的印象上,再多就是个珠宝商人,不管是从家庭背景来看,还是身份来看,跟他们都差的有十万八千里。 跟老胡说的差不多,在这个圈子里混,除了要有钱之外,还得有地位。 暴发户就算是拼了命也很难挤进他们的圈子。 听到江谣这么说,他心中有疑。 江谣问他:“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还是觉得你翅膀硬了,耍着我好玩儿?” 沈念又惊又诧,猛地盯着江谣:“江谣,你说什么啊……” 江谣开口:“小辞,如果你瞒着我什么,现在就可以说,否则就算以后解释我也不听。如果你故意的,那你就当我没说。景哥,我们走。” 郑景行对他们俩兄弟也十分无奈,只能跟着江谣先离开。 江谣心狠下来,愣是没有转头看陆雪时。 他隐约觉得古怪,又说不出哪里古怪。 总之,这一次是下定决心了:他再跟小辞说一句话,他就是狗。 却不料,刚走了两步,陆雪时忽然咳嗽起来。 吓了沈念一跳,他连忙扶着陆雪时,陆雪时咳起来很要命,郑景行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江谣也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这是?”郑景行随口一问。 沈念古怪道:“可能感冒了吧。” 陆雪时虽然咳嗽,但没到很严重的地步,而且沈念想不出来他身体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咳嗽就咳嗽了。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陆雪时淡然的站起身,开口:“可能是那时候留下的老毛病。” “什么?”沈念吃惊,他心想:什么时候?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莫须有的事情,当然不会听陆雪时提起过。 这是他现编的。 “大学的时候,在工厂里落下的毛病。” 沈念瞪大眼睛:“是那次绑架……” 陆雪时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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