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前进还舍不得后退,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这种行为跟吊着他有什么区别?晏楚和这样优秀的人,不该在她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乐曲进入尾声,沈岁知依偎在男人怀中,手搭在他掌心,被他轻轻握住。 她犹豫片刻,用只有二人能听清的声音唤:“晏楚和。” 晏楚和嗯了声,示意他在听。 沈岁知斟酌着合适的表达方式,随后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最终我还是拒绝了你,你要怎么样?” 他闻言陷入静默,没有立刻给出回答。 就在沈岁知几乎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她听见他说:“想过。” “如果最后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我不会再继续纠缠你。”晏楚和稍作停顿,继续低声道:“但或许,我不会再遇到这样让我动心的人了。” 沈岁知睫羽微颤,短暂的出神让她乱了脚步,险些崴到脚踝。 晏楚和及时扶住她腰身,不轻不重地提醒一句:“专注些。” 沈岁知眨了下眼,感觉在这转瞬之间,自己的心脏张弛着反复几个来回,忽然陷入难以平静的死循环。 她听到自己心跳敲锣打鼓地响,被晏楚和握着的手无声收紧,甚至掌心都泛起些许湿意。 这是第一次,她无拘无束地触碰到月亮。 沈岁知生涩紧张得仿佛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手足无措不知所言,她初次正式面对自己的感情,只觉得彷徨难安,想要把这份感情好好藏起来。 她清清楚楚感受到自己的动摇,声音放得很轻:“晏楚和,你可能不会知道,你的这句话对我来说是什么意义。” ——她本来是已经决定要烂在泥沼中的人。 他如果想要将她拉出来,她就不会再放过他了。 “我知道。” 沈岁知倏地怔愣住。 晏楚和语气认真,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俯首看着她:“我知道。” 她透过他的双眼,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影,那里面干干净净,没有掺杂任何多余的情绪。 再也不会有那样被人保护的温暖了。 沈岁知这么想着。 或许真的可以试试,试试……她也是可以被爱的。 一支舞毕,二人交握的手分开,彼此也恢复到礼貌且合适的距离。 恰逢此时,一名西装革履的欧洲男子唤了声晏楚和,轻举手中酒杯,“mr.yan。” 晏楚和抬眼望去,颔首算作回应,沈岁知心猜这位大抵是与他有和商业往来的对象,便主动道:“既然舞跳完了,那我就去找我朋友玩了?” 晏楚和对那名男子做了个稍等的手势,随后同她说:“少喝点酒,这不是在国内,注意安全。” 这叮嘱好像跟家长嘱咐小孩似的,沈岁知哑然失笑,揶揄道:“晏老板,我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玩儿,场子去得比谁都多,你不用这么不放心。” 他敛眉,显然不是太赞同她的话,“防范意识总该有。” “知道知道,也就你把我当小孩。”沈岁知扬眉笑了笑,开玩笑般唤,“晏老师。” 晏楚和拿她没办法,被她调侃的眼神看得不甚自然,便转身朝方才同他打招呼的男人走去。 他中途在服务生手中取了杯酒,礼貌地同对方道谢,纡尊降贵般,姿态又恢复以往人前的矜贵淡然。沈岁知猜想,大概只有自己才见过他私人时间中生动的那面。 她收回视线,思绪正飘忽,戴然的声音就将她拉扯回现实:“沈姐,沈岁知,怎么在原地发呆呢你?” 沈岁知斜过去一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