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贵似的,淡声回道:“谈生意罢了。” 在外人看来他们气氛融洽,俨然没了方才的剑拔弩张,沈岁知却觉得怎么待着怎么别扭。一边是前段时间刚强吻了自己的人,一边是昨晚才疑似搭讪失败的人,她这辈子没这么举步维艰过。 “原来是这样。”程司年纯善无害地笑了笑,“我和朋友们出来度假,没想到你跟知知认识啊?” 那声“知知”被他刻意咬重几分,唤得亲昵又暧昧,语气极容易引起误会。 果不其然,戴然和叶逍看沈岁知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 “是认识。”晏楚和颔首,唇角笑意凉薄漠然,“不过她向来不关注娱乐圈,也没听她提起过,原来你们是朋友。” 程司年的笑容肉眼可见地淡下。 这火/药味儿严重超标,沈岁知没想到他们男人拐弯抹角起来也能堪比南婉,正打算上前把两个人的话题打断,便有一道男声传来—— “这气氛怎么这么怪。” 他嗓音低沉,语速不疾不徐,没什么情绪,却让人觉得并不轻松。 沈岁知闻声侧首,就看到一人策马而来,勒停后便利索落地,松开缰绳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男人身穿深黑骑装,眼眸漆黑,轮廓深邃凌厉,五官出挑俊雅,眉眼笑意带三分,给人的感觉却不像善茬。 晏楚和闻声,侧目扫了他一眼,“自己回来的。” “小孩儿跟我怄气,没带回来。”男人无甚所谓道,转而看向程司年,“你来玩的?” 程司年面对他时,满身气焰瞬间便收敛干净,稳重问好:“二叔。” 苏桃瑜诧异瞠目,旁边的戴然亦是如此,唯独久居国外的叶逍满脸茫然。 沈岁知听到这称呼也愣了愣,联系到程司年背后的程家,她隐约记得程家老一辈有兄弟两个,程司年他爸是老大,老二跟他差了不少岁数,如果没有记错,应当是…… 程靖森。 她联想到关于这个名字的传闻,不由多打量对方两眼,眼神带了探究的意味。 程靖森这名着实如雷贯耳,世人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都知道他笑面冷性心肠黑,惯是扮温文尔雅直取人命门。黑白通吃,手段狠戾,不过三十多岁便已是上流社会中权势滔天的龙首。 难怪程司年的态度都不一样了,看来传闻并非空穴来风,这人不是什么标准意义上的好人。 程靖森看得出来这是个什么情况,眼底不由浮现些许兴味,目光不着痕迹地从沈岁知脸上略过,看向程司年:“倒是巧了,你们在这待多久?” 程司年说了个保守时间:“半个月左右吧。” “三天后我在柏林有场酒宴,从游艇上办。”程靖森颔首,“稍后我让助理把电子邀请函发给你,感兴趣可以来看看。” 他语气漫不经心,让人听不出是客套还是实意,程司年仿佛面对着严肃长辈,态度认真地回了个“好的”。 沈岁知距离近,便同程靖森客气道:“那就多谢程总了。” 程靖森笑笑,不置可否。 修罗场被简单化解,后方观战的三个人见此迅速退场,各自上马溜达去了,省得待会儿再受殃及。 沈岁知装傻充愣地摆弄缰绳,偷偷瞥了眼晏楚和,谁知被他逮了个正着,吓得条件反射低下脑袋,动作显眼得要命,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在躲他。 晏楚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