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沈岁知想着,啧了声,凑过去非要跟他面对面,“晏楚和,你看看我。” 他依言同她对视,无比坦然。 她指着自己,正儿八经问道:“看清楚了是吧,那你看我像个傻子吗?” 晏楚和:“……” 他撇开视线,终是叹了口气,“我看到你朋友圈了。” 得到满意答案,沈岁知却不急着回到原位,仍旧保持蹲在地上抬脸看他的动作,嘴角噙着笑:“我只是说想飙车而已,你为什么来找我?” 经历过刚才的坦白后,这次晏楚和顺利多了:“你心情不好,我看出来了。” 沈岁知闻言,一时却不知该怎么接话。 换作别的男人,此时肯定是要借机调情,可晏楚和虽长着张能恃美行凶的脸,骨子里却纯得要命,她还没遇见过这样的。 把她吃得死死的。 沈岁知习惯性装出吊儿郎当的模样,问他:“这你都看出来了,那你就不好奇吗?” 晏楚和垂眼看她,没答,只稍稍俯身,抬起手来。 她下意识闭了闭眼,紧接着便感受到温热的指腹贴在脸侧,正是她受伤的地方。 沈岁知浑身一僵。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他说道,声线是一贯的清冷,“还有,你现在笑起来很难看。” 沈岁知睫羽轻颤,发现还真笑不出来了。 那股子被她强压着的疲惫与委屈迅速涌上心头,她从未在他人面前暴露过弱点,此时有些不甚习惯。 她终于不再嬉皮笑脸,起身坐回沙发,沉默着捧起水杯,望着蒸腾热气,像在酝酿什么。 半晌,她才低声开口,语气平淡:“刚才我被丢掉了。” “像个垃圾似的。”沈岁知轻嗤,低着头,“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物件,有用就拿回来,没用就扔开。”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晏楚和也不曾多问。 有细碎杂音响起,他似乎是拿起什么东西,随后走过来,停在她身前。 沈岁知没抬头,她不太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 “物是死的,冷的,硬的。” 晏楚和说完,顿了顿,将掌心在她跟前摊开。 她抬眼,看到了一颗薄荷糖。 “而你不是。”他继续道,“你是暖的。” 作者有话要说:薄荷糖:全场最佳。 没钱了,今天抽20个红包。 第12章 “你帮我看看我脸上的伤。” 沈岁知含着薄荷糖,说话时糖块与牙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 她已经从晏楚和对面转移到了他身边,倾身半闭着眼,指着自己脸侧可怜兮兮要掉不掉的纱布,“我没感觉了。” 晏楚和没动,而是温馨提示道:“卫生间有镜子,我待会给你拿医药箱。” “还有医药箱呢?”沈岁知睁开眼,表情惊喜,自动忽视他前半句话,“那你顺便再帮我把纱布换了吧,都给雨淋湿了。” 晏楚和:“……” 是他天真了,他早该习惯她的厚脸皮的。 突然想起什么,他看了眼那件被她随手挂在旁边的外套,跟洗过似的,不由蹙起眉来:“你在那儿淋了多久?” 沈岁知抬头看了眼时间,粗略估摸着,回答:“也没多久,一个小时吧。” 闻言,晏楚和脸色不太好看,“赶紧去把湿衣服换了。” 换作别人说这话,沈岁知肯定以为对方是想跟自己发生点儿什么,但跟前的是晏楚和,她知道这男人压根连点儿旖旎想法都没有。 “应该没事,我身体素质挺好,最多也就小感冒。”沈岁知让他安心,摆摆手满不在乎,没把淋雨当回事。 晏楚和扫了她一眼,看表情跟要教育她似的,她连忙示意打住,无奈站起身来。 “那我借你浴室用用。”沈岁知捋了把自己半湿的头发,问道:“哦对,你这儿有女人衣服吗?” ——这无疑是句废话,从晏楚和看向她的表情就可以得知。 “柜子里有浴袍,是全新的。”他道,“或者你可以用吹风机把衣服吹干再换上。” 有理有据,毫无逻辑漏洞。 沈岁知饶有兴趣地挑眉,“你这不按套路来啊。” “什么?” 沈岁知看着他正儿八经的模样,没好意思说,只盯着他身上的衬衫看了几秒,摇摇头,“没什么。” 晏楚和看着她忍俊不禁的模样,委实不明白自己是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于是便认真询问:“是我不该这么问?” 此话一出,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