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已经挂在脖子上,想不到后来几经辗转,竟是被当初的赠送者送回自己手里。 拉开松紧扣,沈岁知戴好项链,平安扣贴着肌肤,冰凉。 是那种暖不热的凉。 沈岁知坐着发了会儿呆,脑海中重复播放那句转告的话。 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不论独处还是呆在人群里,她都有种随时随地会爆炸的感觉,粉粉碎碎,干干净净。 沈岁知闭了闭眼,突然有点儿耳鸣,她忙伸手在收纳屉中摸出烟盒,从里面咬出根烟来,点燃深深抽了口。 烟草的气息卷着苦涩,在唇齿间氤氲泛滥,暂时安抚了濒临崩溃的精神状态。 她倚着窗抽完半根烟,等情绪稍微平复些,才打开车载烟灰盒,将指尖星火碾灭。 - ys club是座知名不夜城,不过夜晚十点,场内已经人满为患,鼓点强烈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心跳都被牵着走。 苏桃瑜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内场把嗨得正上头的沈岁知给扯出来,强行拉着人去吧台,摁椅子上。 调酒师头也没抬,正忙着手下的活,“终于绑回来了?” “她心情差疯起来谁都拦不住,累死我了。”苏桃瑜扶额,瞥到桌上有空杯,就在沈岁知跟前,“这什么?” “伏特加,四十五度的。”调酒师说,“你帮我拦着她,这祖宗不要命似的,已经第四杯了。” 苏桃瑜瞠目,直接蹦了起来:“沈岁知你这——” 粗口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她忿忿锤了下桌子。 苏桃瑜跟沈岁知近十年的交情,对沈家那些豪门秘辛一知半解,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从她母亲那碰了壁。 “没事。”沈岁知笑了,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明早睡醒就好了。” 苏桃瑜看她这爱死死爱活活的样,心疼得要命,又不知道怎么劝,只好默默在旁边陪着喝闷酒。 沈岁知觉得灯光晃眼,刚低下头,就察觉有只手拂过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拍了下。 她侧首,见一名与她年纪相仿的男人坐到身边,正挑眉看着她,毫不避讳地迎上她视线,还暗示性地笑了笑。 沈岁知摆手示意别烦,不急不慢地将杯子里的酒喝完,这边手还没放下,那边男人就挨了过来。 苏桃瑜听到动静,转头看清楚后就要骂,却被沈岁知给挡了回去,她一愣,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男人尚不自知,凑过去调笑:“美女,一个人喝闷酒多没劲儿啊。” 沈岁知侧过脸,对他笑了笑。 “是挺没劲儿的。”她说。 - 晏楚和从卡座起身,挥手叫服务生来结账。 “这才十点多,就要走了?”叶彦之叹息,“你是28又不是82,急什么。” “明早有公司会议。” 晏楚和言简意赅道,抬脚就走,叶彦之无奈,只得跟上。 二人刚走出去没多远,旁边不远处突然传来声闷响,虽说环境本就嘈杂,但那边的动静似乎格外集中。 无非是闹事打架的,晏楚和目不斜视,就在即将迈出门口时,他听到那边传来讨论声—— “那不是沈家老幺吗?” 晏楚和倏地停下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吱吱有点儿病,但慢慢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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