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苏裴最近在和周泽这个学弟的剧组一起工作。 大部分消息是姚至诚告诉他的,剩下的他可以自己查到。 周泽工作室在网络上的社交号很活跃,经常会发些工作日常,还有各种吃饭照片。贺一鸣在这些照片中看到过几次苏裴。 苏裴看起来还是老样子,照片中和年轻人在一起笑得很开心。 贺一鸣现在听了心理医生的建议,在身边养了只狗,还把农庄的两只猫带到了身边。他时不时带着猫狗去上班。 另外他今年没有登山,也没有去做极限运动。 他开始觉得这些事情太过繁琐,而且太花哨了,而且他身边的人不止一次劝诫他不要再去做那些事。尤其是他的母亲。 邹咏梅对贺一鸣今年没能去登山其实很高兴。但眼看着中秋节到了,今年的时间又过得飞快,贺一鸣在姻缘方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她不由心焦。 杨家的小女儿和贺一鸣见过一面没了下文,邹咏梅很遗憾,几次问起贺一鸣,要不要给杨小姐送花?请她吃饭如何? 贺一鸣没有告诉她真相。 真相是,他现在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他对女人没有。他不会和女人在一起。更可怕的是,他现在对男人也没有了。 那一天他断绝的不仅是和苏裴的关系,他的也随之断绝了。 他在性和爱方面像陷入了沉寂的火山。 他现在沉迷的运动是拳击。他找了个专业教练,每天都去打拳,有时候教练会找些运动员来和他陪练。 贺一鸣知道自己的水平只是业余,但那些运动员都很专业。他们知道如何让他打得尽兴,又不让人受伤。酬劳丰厚,他们很高兴能和贺一鸣对打。 贺一鸣这天来教练开的拳击馆。教练说想让贺一鸣参加一场业余选手比赛,以此提高比赛影响力,今天贺一鸣来特训一下,但他还没有答应。 练了一个多小时,贺一鸣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他在场边休息,补充水分。 他正看着别人练习,突然有人叫他:“贺一鸣?” 贺一鸣握着水壶抬起目光,他看到了一个年轻女人,头发束起,背着运动包。他认了出来,是杨家的小女儿杨璎。 他和她对视一眼,差不多同时问出一个问题:“你怎么在这里?” 贺一鸣先说:“你看到了,我在练拳击。” 杨璎说:“我有个朋友,她在这里做教练,我来照顾她的生意。” 她不着急,坐下来和贺一鸣聊天。 贺一鸣并不太想和她扯上关系,他故意问:“是我妈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杨璎说:“少自恋了。完全是巧合。” 她又看了贺一鸣一眼,说:“你是对我真不感兴趣啊!”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贺一鸣笑了一声:“怎么,这颠覆你的人生观了?” 杨璎说:“那倒没有。只是我身边认识的男生太多烦人的了。有的只不过认识我一天甚至一面,就对我表白,深情款款无比肉麻。好像我看不出来他那点小心思一样。” 贺一鸣说:“是吗?” 杨璎说:“我以为你会有共鸣。” 贺一鸣摇头:“没有。” 杨璎说:“看来那句话是对的。一个男人说对你有好感未必是真有好感,一个男人说对你没有兴趣那是真的没有兴趣……” 贺一鸣又想起了苏裴。那一天他用最坏的态度做了最坏的事情。 他说:“我对你本人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发展什么关系,不必浪费彼此的宝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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