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有人来送东西,质地都是好的,看起来养个囚犯也不至于这样…… 而夙泷音不知道的是,外面已经翻天覆地,一场血战自荣国与夏国交锋开始,便是烽火连城之势,一战惊天下,漠北与南夷自不能幸免,两个以前打的不死不休的地方,现在反倒是一同起兵追击夏国,成了荣国的先锋部队。夏国没了夙泷音的出谋划策,兵退十里,败回岐山之北。 不日,战败的由头便成了压死唐明的最后一根稻草,唐明在边城起义军谋反,征讨夏国皇军,他亲书斥君檄,细数夏皇残暴无道,听信奸人之言,残杀忠臣之事,而夏皇室子弟皆不成大器,尔虞我诈,阴谋祸患,在后宫斗得你死我活,尽挑毒妇之能事。 几乎没有皇子能幸免此列,最后唐明以自己天机山所学所知为爆点,把夙泷音的身世剖白于天下,更有甚者,他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当年夏皇起草的圣旨,打着拥护新皇的名号,一路召集仁义之士,就等着破了夏都迎新皇回归。 夙泷音声名在外,更何况他当初有吞并六国的野心,人脉在各国遍布,名声几乎好的不像话。这事情甫一爆发,就斩获了不知多少人的拥戴。 雍王自然也是见好就收,他把夏国打的溃不成军,真可以一击即破的时候,又打道回府,轻飘飘地留了一句,夏之国事,于荣国无关便是了了。 这补锅法与锯箭法用的可谓是出神入化,烂摊子由他而起,最后还要夏国自己收拾。 而且他这话一出,反而衬得夏国忒不地道。夏国趁着人家新皇刚上位的时候就反咬一口,虽然兵不厌诈,但是夏国人也是要脸的,越来越多的人觉得夏皇不是个东西,要他下台的呼声越演越烈。 局内争斗不休,局外纷纷扰扰,而在局间的夙泷音尤不自知他就快当上皇帝了。 他百无聊赖地搬着小几坐在天井里晒太阳,此时已经入秋,日头还有些晒人。他和林漪没有再越雷池一步,但是越过越像是柴米油盐的普通人家。 不用想那么多,其实也挺好的。 他看着半弓着身子在地里翻土的林漪,无可无不可地嗤笑出声,“别拔那萝卜了,先把种子种上。” “你还有脸说,让我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天天下地干活儿,你就跟个大老爷们似的等我的服侍,你这脸还要不?”林漪托了托带在头上的斗笠,叉着腰就是一顿骂。 她的小脸绯红,汗津津的在阳光下泛着光,看起来生动非常。 夙泷音抿着唇看着眼前的小村姑,一饮而尽喝干了茶盅里的茶水,回味甘甜,“我又不是求着你来照顾我,还怪我咯?” 没办法,他武力上镇压不过,只能打打嘴仗。 林漪心头火起,当即抓了把刚翻的土就往他身上扔,“叫你说,叫你还说!” 夙泷音躲的狼狈,灰头土脸地逃进了卧房,摇了摇头,把发间的零星碎泥甩到了地上,“这小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了。” 他嘟哝着收拾,松了头发正要竖冠。 谁成想大门忽的被破,窜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士兵打扮的壮汉。 夙泷音心头咯噔两声,首先想到的就是还在屋子外的林漪,他手忙脚乱地冲进了天井,顾不得发丝披肩,先把满身是泥的小姑娘拉进了怀里。 “什么人?”他高声叱问,神色警惕。 两个壮汉面面相觑,拿着画像和人对了对,噗通一声就跪在了青石板地上,“七皇子,请您跟我们回都城吧!” 他们神情激动,言辞恳切,面面相觑之后,几乎是热泪盈眶,“唐将军已经在城外等候,还请你收拾收拾。” “唐……将军?” 夙泷音大概觉着懵了,他和怀里的林漪对视一眼,林漪促狭地朝他挤眉弄眼,显见着又是这丫头搞的鬼。 “你们稍等。” 他严肃地把林漪半拖半拉进了屋子,把她按在了小板凳上,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说吧,怎么回事?” “额,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林漪想站起来,又被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