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怕吗?那就试试。” 说话间,已经走到床边。他将她放到床上,俯身压过来。 秦桑吓得尖叫,紧闭双眼,双手下意识就挡在了傅连溪胸口,“你别乱来——”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傅连溪闷哼一声,她愣了一下,睁开眼睛就见傅连溪一手撑在床侧,一手捂着胸口,他脸色有点不对,说:“秦桑,你谋杀亲夫吗。” 他靠坐到床头,闭着眼,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儿。 秦桑吓了一跳,几乎是立刻翻身爬起来,“傅连溪你怎么了?” 她跪在床边,去看傅连溪的伤。 傅连溪总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就算受伤流血也看不出来。 秦桑拉开他外面的衣裳,才发现里面白色的中衣有血迹浸出来。 她吓得连忙拉住傅连溪的手,给他号脉,“你受伤了,你怎么不说啊。” 傅连溪道:“一点小伤。” “可是伤口裂开了。”秦桑跳下床,跑去拿药,她有点自责,跪在床上一边给傅连溪上药,一边说:“早知道我刚才就不碰你了。” 伤口本来就没好,她刚刚又不小心碰到,所以才又浸出血。 傅连溪见秦桑一脸担忧自责,他抬手摸摸她脑袋,“傻子吗,一点小伤而已,不疼。” 秦桑低着头收拾用过的药和纱布。她听到傅连溪说不疼,心里就有些难过。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 她不知道傅连溪是怎么长大的。是不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告诉别人,再疼也不会坑一声。 她帮傅连溪处理好伤口,从床上下来,说:“你睡一会儿吧,我去帮你点香。” 她不知道傅连溪这几天在忙些什么,她刚刚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他神色有些疲倦,眼下都有淡淡的青影。 傅连溪确实有些疲倦,他从小睡眠就不好,这几天又是一场恶战,几乎没怎么休息。 前段时间如意坊就有消息报给他,近来陆陆续续有一大批人集结进入京城。 不仅如此,他的人更是在城郊一个山头发现成箱的兵器。 他派人查了很久,最后果然查到二殿下头上。 陛下最近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二殿下有意争储,早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动手。刺客派了一波又一波,如今更是陆陆续续往京城安排人马。 傅连溪这几天没日没休,端了他们两个据点。 云胜那边的人损失惨重,他这边也没讨到多少便宜。 安神的香料也没办法让傅连溪睡得很踏实。他浑噩中做了噩梦,梦里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他刚进宫不久,皇后娘娘将他认作义子,允他唤她一声母亲。 他从小和姥姥相依为命,后来姥姥去世,这世上就剩他一个人,他四处流浪讨饭,后来遇到皇后将他带进宫里抚养。 他终于有了母亲,有了家,没有人知道他当时有多开心。 那天是皇后母亲生日,他提早很久就开始为她准备生日礼物。他那时还小,会的东西不多,唯一会做的就是和姥姥学过的,用竹篾编一些小玩意。 他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用软竹篾编出一幅八仙贺寿。 在皇后母亲生日的那天,他满怀期待地将礼物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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