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说一次。” 秦桑哪肯再说,她被傅连溪看得脸微微红了,把手抽出来,“不说啊,没听清就算了。” 她说完就跑去炉子前坐着烤火,拿起旁边一本前几天刚从书铺里淘的书来看。 傅连溪倒也没再逼她,他只是看着秦桑,只是看着,心情就很好。 秦桑发现傅连溪在看她,她抬起头朝他看过去,冲着他笑开,“你看什么?” 秦桑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弯弯的,很灿烂。 傅连溪看见她笑,心情变得更好。他没有应她,只是勾唇笑了笑,又低头继续处理公务。 秦桑没有打扰他,她在炉火前坐着看一会儿书,看了一会儿,又起身去拿纸笔过来到桌上写一点东西。 天色有些晚的时候,外面静悄悄的,不知何时就下起了雪,秦桑去窗边推开窗户看,她跪在窗前的贵妃榻上,趴在窗沿边。 茯苓过来,小声问她:“公主,要洗漱了吗?” 秦桑摇摇头,“还早呢。” “那我打水给您烫烫脚?” 秦桑冬天脚凉,晚上睡前一定要泡泡热水才行。不过傅连溪今晚还没有走,她可不好意思当着傅连溪的面脱掉鞋袜。 她回过头去问:“傅大人,你什么时候走呀?” 傅连溪没理她,秦桑又道:“已经好晚了,你明天不上朝吗?” 傅连溪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书,合上扔到一边,这才朝秦桑走过去,他不太高兴地问:“你就这么想让我走?” 秦桑跪坐在榻上,一只手趴在窗沿,另一手被傅连溪拉住,他站在榻前,居高看着她,不太高兴的样子,“也不说留一留我。” 秦桑眨眨眼,“那我总不能留你这里过夜吧?” 她话音刚落,唐风跑来,神色有些急切,“大人,有急报。” 傅连溪抬眸看向窗外站着的唐风,眉心皱起。 秦桑听见傅连溪有事要忙,便不再和他闹,她起身从榻上下来,送傅连溪去门外。 外面风雪很大,傅连溪拉住她不让她送,“很冷,别送了,早点休息。” 秦桑站在门口,乖巧地点了点头,她看着傅连溪,忍不住拉了下他的手,叮嘱他,“傅连溪,注意安全。” 她不知道傅连溪要忙些什么事,但他总是受伤,她有点担心。 傅连溪看见秦桑眼里的担心,心底仿佛化了水,他盯着秦桑看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抱了抱她,他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低声说:“我可能要晚几天才能回来,最近冷,好好照顾自己。” 秦桑点了点头,她抬头望着傅连溪。想问他要去哪里,又怕耽误他时间,便没有问。 她站在门口,看着傅连溪带着人大步离去。 她听见外面马蹄绝尘而去的声音,愣了好半天,她问茯苓,“你知道傅连溪去做什么吗?” 茯苓摇摇头,“公主,我也不知道。” 傅连溪一走就是好几天,秦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她除了担心还是担心,吃饭都没什么胃口。 想找个人问一问,可唐风和凌南都不在。 她那天实在待不住,便进宫了一趟,去找太子殿下。 彼时太子殿下正在东宫处理政务,看到秦桑进来,笑道:“今天是吹了什么风,把你给盼来了?” 秦桑笑了笑,她屈膝给太子殿下行礼,“桑桑见过殿下。” 云湛给她看座,笑道:“跟我客气什么,连溪是我弟弟,咱们是一家人。” 秦桑笑了笑。 她知道太子殿下是傅连溪的哥哥,也知道皇后娘娘是傅连溪名义上的母亲。但她也知道,上次在扬州千佛寺,傅连溪因保护太子不力,被皇后娘娘打了一巴掌。 名义上是一家人。但是尊卑有别,不一样的。 傅连溪对于皇后而言,不过也是个可以随时丢掉的工具。 秦桑很心疼傅连溪。 太子让宫女给她端来糕点,笑着问她,“一大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秦桑不知该怎么问,她试探着说:“我以为傅连溪在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 云湛道:“连溪吗?没有。连溪这几天处理一些事情去了。处理好应该就会回来了。” 秦桑很想问问是什么事,有没有危险。 可她又想,宫里的事大多机密,太子殿下又怎么可能告诉她。 她到底什么也没问出来,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出宫的路上,碰到有一阵子没见的宋闵。 宋闵朝她微微笑了一下,“公主,好久不见。” 自从上次元宵节在宫里见过一次,秦桑确实是没再见过宋闵。 她礼貌地一笑,“宋大人。” 宋闵朝她走过来,问:“出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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