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屋子里的下人,“噗通——噗通——”跪了一屋子,一个一个如临大敌,嘴里不停地求饶。 独孤靖涵拧眉瞅着屋里的人,大手一挥,怒不可遏的道: “统统下去领三十个板子。” “……” “……” “……”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求饶不是,谢恩也不是。一个一个浑身哆嗦,忙磕头无声的求饶。 独孤寒见状,走上前看着父亲说: “父皇,只怕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应该是皇祖母不让他们去的。” 独孤靖涵还是很生气,齐妙也恼火,可看着紧闭双目的太后,轻叹口气,说: “父皇,皇祖母还没醒。若是醒了,发现他们被罚,肯定会心疼、自责。等皇祖母醒了问完,该赏该罚咱们再议吧。” 独孤靖涵看着儿媳,无奈的叹口气点点头,说: “都下去。” “谢皇上、谢太子殿下、谢太子妃。” “谢皇上、谢太子殿下、谢太子妃。” “谢皇上、谢太子殿下、谢太子妃。” 下人们一边说着一边道谢,然后全都躬身退出屋子。 等屋里只剩下他们四个,独孤靖涵起身来到齐妙身边,问: “丫头,你皇祖母现在到底有没有事儿?” 齐妙闻言摇头,揉捏了几下脑门,重重叹口气,道: “父皇,儿臣不瞒您,皇祖母的病没什么大碍,可是……熬夜、休息不好耗气血。如此一番……” 独孤靖涵听着儿媳说的事情,微微蹙眉,好一会儿才重重叹口气,喃喃的道: “母后到底在有什么事儿闹心呢?怎么会……” “玉儿……玉儿……” “什么?”齐妙诧异,看着呓语的太后,俯身靠近,侧耳倾听。 “玉儿……玉儿……玉儿……别……走……” “玉儿别走?”齐妙重复完,看着仍旧昏迷的太后不解的说,“玉儿是谁?父皇,玉儿……” 扭头刚要问独孤靖涵,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 独孤寒眼尖,伸手把父亲扶着坐在椅子上,突然看到太后枕头下的白布边。 伸手把东西扯出来,没想到竟然是块帕子。用着上好的布料,丝线绣了一颗樱桃,特别漂亮。 独孤靖涵把帕子接过来,仔细看着上面的东西,喃喃的道: “玉儿……是你们的姑母。早年和亲、难产而亡。” 齐妙闻言,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太后会这样,可还是…… “父皇,既然姑母早年而亡,为什么皇祖母现在如此伤感?” 独孤靖涵看着齐妙,把手里的帕子扬了扬,说: “那就要问这块帕子,是怎么来的了。” 轰—— 独孤靖涵这话说完,独孤寒夫妻俩全都一怔。 很明显,有人故意给了太后,不然宫里消失多年的东西,不可能突然就冒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给…… 齐妙心疼的看着太后,再加上独孤寒跟她说的那些事儿,就更加觉得幕后黑手有些缺的。 这么大岁数的老太太都不放过,他到底要做什么? 人,岁数越大,念旧的情怀就越浓。太后如今这样的岁数,在经历那些种种之后,显然做不到再像以前那般看得开。 但是…… 齐妙紧紧握着太后的手,重重叹口气,说: “怎么可以这么缺德,对老人都能下手,他到底想做什么?” 屋里另外两个人,都知道齐妙口中“他”到底是谁。可若是让他们来发表感慨,他们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唔……” 太后再次呻吟,三个人紧张的凑上前,轻声的唤着—— “母后,母后……” “皇祖母,皇祖母……” “皇祖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