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皮。 一路快走来到前院,被黑子领着进到流虹屋内时,他正在喝面汤。 屋里只有他一个,并没有看到独孤寒。 流虹放下面碗,起身行礼,说: “家主,您来了!” “你受伤了。”齐妙笃定的说着。 屋子里到处都是血腥味道,再加上他的衣服穿的松松垮垮…… 走上前,把他衣服慢慢脱下,看着那缠好的纱布,问: “谁给你包扎的?伤口如何?” “劳家主惦记,是高少爷帮着包的。用了粘合膏,不日就会痊愈。”流虹据实以告。 齐妙闻言深吸一口气,想了一下扭头看着黑冰,说: “去药房拿血竭、儿茶、鲜茏、生芩……三碗水熬一碗给他端来。” “是。”黑冰领命出去。 齐妙看着流虹,无奈的叹口气,说: “你啊,跟你主子一眼,驴子命!用了粘合膏就好了?伤口那么深,不消炎引起高烧,不死也得扒成皮。” 流虹听了憨憨笑着,再次抱拳,道: “多谢家主看病、开方,属下感激不尽。” “行了,一会儿我让人把退热药备出来,以往万一。” 说完,扭头看着一旁的黑子,又道: “你今儿晚上警醒着点儿,万一发热,记得给他灌药,然后用冷帕子冰敷……” 齐妙不放心,嘱咐又嘱咐的说着。 黑子、流虹还有棚顶趴着的人,都是心里暖和。 家主看重他们,并没有把他们当成可有可无,日后自然要好好做才是。 黑子抱拳,恭顺的应着: “是,家主请放心,黑子定全力照顾虹座。” 齐妙看着流虹,摆摆手,出去了。 这么大人了,肯定不用天天在耳边念叨,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关键是,跟他们说了也没有用。 他们这些人,每天都是刀口上过生活。 独自一人没什么事儿,下午又睡了一觉,这会儿不那么困。 在院子里溜达着,好好熟悉熟悉爹娘曾经生活的地方。 若是梁安夫妻俩年后过来,看到这里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站在一处小桥上,看着下面的水,齐妙缓缓蹲下了身子。 从她穿越过来到现在,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了。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安静,独自一人呆会儿。 如今想来,好像自从到这以后就开始忙活。 先分家然后斗极品;再来闹疫情又遇上独孤寒;接着又是兄长当兵,李家遇害…… 一桩桩,一件件,现在想想,好像就跟做梦一般。 本来以为穿越到的这副身体只是个小小村姑,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是大家闺秀,将门遗孤。 双手环住膝盖,看着波光邻里的水面。 风一吹,脸竟有些凉。伸手一抹,不知不觉中眼泪竟然落了下来。 难道是这副身体的本能反应? 或许,是吧。 生下来就遭到家门变故,如今有幸回来,那种怅然、感慨,油然而生。 重重叹口气,顺手捏起一块石子,将其扔进水面。 “咚——” 发出声音,然后一圈一圈的波纹,四处蔓延。 “你有心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齐妙直接抬头。本以为会是独孤寒,没想到…… 本能的站起身,后退几步,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男子,蹙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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