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不少注目。 陆景泽淡淡瞥她,然后淡淡转回,没听到似的,继续欣赏各式文物。 林茜跟在陆景泽身后,压低了声音嘟囔:“年纪大,聋了吗?” 陆景泽脚步骤然停下,林茜差点又撞到他背上,还好及时刹车。 陆景泽转回身,低头俯看她,眼神幽暗:“偶遇,看你喝多,还被不怀好意的人搭讪,好心带你回家罢了。” 林茜听完,回忆片刻,点了点头:“这样啊,那谢谢你了,逛完博物馆请你吃饭。” “不用。”陆景泽拧身,重新专注于文物。 “上次我还去你家蹭排骨汤了呢,礼尚往来,我应该请你。” 陆景泽凝着青花麒麟望月图盘,冷冷道:“万一被拍到,不又是麻烦?” 是谁迫不及待地催促他澄清绯闻的。 “你说的对。要不去我家吃?”林茜从陆景泽身侧,谈脑袋看她。 陆景泽瞥她一眼,转开头:“我很忙。” 话说到这份上,林茜不再勉强:“那等你有空再说,反正我们离那么近。” 陆景泽没说话。 林茜忽想到什么,嘴角勾着笑意朝陆景泽倾过去:“问题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你去那儿,干什么?” 陆景泽后退半步,撤开了林茜的距离:“离我远一点。”她一靠近,他身体的异样感便会涌起。 林茜斜他一眼,站直身,嘴里不屑地喃:“说的好像谁想靠近你似的。” 陆景泽梗了下,没再说什么,走开去。 林茜也自己看自己的,不经意间抬头,不远处的陆景泽撞入她的眼帘,挺拔俊美。那一瞬,林茜仿佛看见一位立在山巅的翩翩美男,胸中怀有无限热血与赤诚,俯看着壮阔山河,长发飘然,衣摆猎猎作响,如旌旗般在狂风中屹立。 林茜忙拿出纸笔,找了个不妨碍人的角落,奋笔描绘起来。 轮廓大致勾勒好,林茜又赶紧回家,上色,精细补充。 灵感要么不来,一来便刹不住,林茜连着画了好几天。因为长时间伏案,她的颈椎开始不适。 郑博宇看她那样子,说她:“休息一会儿,你再这么没日没夜的,我怕你暴毙。” 林茜顶着天然烟熏妆——黑眼圈斜他:“你才暴毙。” 第二天,林茜指点郑博宇:“都怪你的乌鸦嘴。” “怎么了?” “落枕了。现在脖子根本没法动。” 哈哈哈,郑博宇笑了好一阵,说:“你等我,我给你买膏药过去。” 郑博宇拿着膏药到林茜家,一见木头人似的,转头都得整个身体一起转的林茜,又开始大笑起来。 林茜秀眉蹙起:“你有完没完。” 郑博宇捂着肚子,把膏药给她:“你自己贴,还是我给你贴。” “不用你。我又不是成了伤残人士。”林茜进浴室,对着镜子,拿出三张,分别贴在脖子后,和左右肩。 以前看别人落枕,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会动不了。等发生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是真的一点都动不了啊。 林茜出来,郑博宇指着膏药说:“你要不要穿个高领的,遮起来。” 林茜挥挥手:“不用,我今天又不出门。”说完想起傍晚有约,赵洪跃约了她吃饭,估计要说说工作上的事。 想到此,她进了衣帽间。 “高领,高领,高领。高跟鞋也不穿了,省得看不清摔倒。”她找了件米白色的宽松高领毛衣,搭配牛仔短裤和平底鞋。 准备好后,林茜便又要去工作室,被郑博宇拦住:“你不能一工作就忘我,走,院子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运动一会儿。” 郑博宇把林茜推到后院,林茜突然被阳光照射,不适应地闭上眼。她本来就白,闷了几天后,显得愈加苍白。头发因为疏于打理,长出一截黑色。 “你要不要考虑把头发染回黑色,估计这段时间,你都会忙到没时间打理了。” 林茜撑开眼皮:“好。” 郑博宇笑笑:“要不我给你染?我对洗剪吹行业,一直心怀憧憬。” 林茜还没失智:“算了吧你,我可不想当你的小白鼠。” 郑博宇摊了摊手,表示遗憾:“不让我染,是你的损失。” “那让我的损失来得更猛烈些吧。” 跟着郑博宇运动了会儿,两人又去二楼的游戏室打了会儿游戏,林茜才进工作室画画。下午,提早出门,去染发。 改头换面的林茜,出现在赵洪跃眼前时,赵洪跃差点没认出。两人聊了会儿工作,一个帅气的年轻男人走过来,站在赵洪跃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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