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跟她无关的事情一样。 “能不能别走?”司徒赫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已经接近恳求了,但是,襄芸却不为所动。 “如果将军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不要挡在前面,毕竟路途漫长,队伍耽搁不得。而且现在风雪这样大……” “能不能别走?”司徒赫没有等襄芸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你看这天色是越来越不好了,雪也越下越大,如果此时此刻将军还不肯放行的话,那么我们也不跟将军耽搁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将军直接进宫面圣跟皇上详谈。”襄芸轻飘飘的说完这句话然后就躲进了轿子里。 司徒赫神色黯然的策马退到了一边,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支队伍从他面前走过,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当襄芸做的那顶轿子走过他的面前的时候,一阵冷风吹过,把轿子侧边窗户的帘子吹开了,他看见了襄芸的侧脸挂了一滴眼泪。一瞬间,他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揪住了一般。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看着整条队伍走远,而他却下意识地、不紧不慢的在队伍的最末尾跟着。 “别哭了。”白岐坐在襄芸身边,拿出一方手帕放到襄芸面前。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已然全部都听到了。他就躲在轿子里面。他没有出去,也没有出声。他知道湘云需要一些时间跟过去好好道个别,而他愿意给她这个时间。 “我没有。”襄芸倔强地反驳,她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那么软弱的一个人,但是她眼角的泪水却骗不了任何人。 “就这么走了?不跟他说清楚内心不遗憾吗?”白岐看见她如此倔强,也不愿意戳破她的谎言。 “有什么可遗憾的?我跟他没有什么好说的。”襄芸淡淡带过,她显然不愿意再提之前过去了的事情。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如你这般,口是心非?”白岐饶有兴趣道。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如你这般,多管闲事?”襄芸反唇相讥。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我可不想跟你斗嘴。这冬天真冷啊!”白岐说着便搓着手。 襄芸不去理会他,而是再一次把马车侧边的帘子撩开往回看,她还想看看,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她许久没有出过城了,这一次她想在远远的地方看看这座城市的全貌,因为她知道,自己以后一定不会生活在这座城市。 京城是多少人的梦想,是王都是皇城根下。许多人原以为到了京城,就可以过上富庶的日子,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往往繁华的背后是腐朽。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座自己生活了那么久的城市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那座城市的影子渐渐的变得模糊,她才发现在那模糊的影子中突然好像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了自己的视线。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她用手揉一揉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可是她并没有看错。 是他,他跟来了。 轿子外的雪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大,就算是坐在轿子里,襄芸也依旧能够感觉到冬天的寒气,更何况是在外头骑着马,在雪地里趟过的人了。 襄芸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关上了帘子。 “这天寒地冻的是个正常人都会受不了,也亏的是他身体好,不然我怕他也扛不住倒在半途中那可就麻烦了。虽然说我身上有带应急的药。但是我可不能保证等不能治好一个伤心又伤肝的人。”白岐看着司徒赫在后头跟着,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承认自己喜欢襄芸,但是,有的时候他又不得不承认。司徒赫和襄芸,仿佛是命中注定,就应该在一起的。 “天这么冷,一会儿他受不了了就应该回去了吧。”襄芸小声的说的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白岐。 ☆、第一百四十九章 劳累过度 “天气这么冷,能不能回去还得看他了。你看看咱们的军队,个个都是包的跟个粽子一样,你再看看他穿的那么单薄,换做是任何一个正常人恐怕都支撑不住了,我看他最多再撑半个时辰绝对倒下。”白岐也撩开帘子道。 “他便是死在路边,也跟我没有关系。”襄芸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忧心得很。那是她喜欢的男子,她怎么可能做到不闻不问?!像这样冷的天她其实也很担心司徒赫穿的这么少,身体能不能挺住。但是她不能心软,她知道她若是心软,她便没有归途了。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白岐见司徒赫的身形已经摇摇欲坠便忍不住开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