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就说了,妹妹不用帮我整理绢花,可妹妹就因为想着我,就去做了。我不让妹妹去做,是因为这是奴婢做的事情,那随后的事情,不说也罢。即便是好意,妹妹以后也要在心里掂量三分再去做,可记住了?”襄芸一脸正色的看着襄秋清,一副若是她不答应,就不放她走的样子。 襄秋清有苦说不出,恼恨她说自己做了奴婢的事情,又恼恨她竟然说自己是个任性妄为,只会胡来的人! “姐姐说的,妹妹都记住了。”襄秋清尽量保持语气平淡,见襄芸走了,才甩袖快步回清秋苑了。 襄秋清回了清秋苑,就直接冲到了闺房,让人把一个盒子开了锁,她细细数了一遍里头的银票,眼中是熊熊怒火。 她等不及了,她现在就要让襄芸,永世不得翻身! “去给我找一套小厮的衣服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吧。”襄秋清温婉的笑着,笑里藏刀的恐吓了下贴身婢女。 不过片刻,襄秋清就换了一身男装,她把一叠银票贴身藏好,从丞相府后门处出了府。 蔺芸阁。 “小姐,二小姐穿着小厮的衣服出府了。”喜鹊低声在襄芸耳边禀告。 这三个月,襄芸在下人心中的地位呈直线上升状态,不仅祖母与父亲的更加宠爱,还因为府外对她的好评。 如此一来,襄芸释放出友好的气息,自然有人会上门,而后门的门房恰好就有个叫王二狗的人,也是这其中的一个。 王二狗是个孤儿,无依无靠,偏他认了个干娘,是蔺芸阁的,自然也就想在襄芸面前卖个好了。 “你去查查,近日可有人来打探什么。你让王二狗盯着襄秋清回来的时候,可带了什么,有什么异样与否。”襄芸沉着冷静的下令,喜鹊就下去办事了。 襄秋清才被里外刺激了一番,现下出府了,会是去做什么呢? 她可不认为襄秋清是心里难受去散心了,穿上了小厮的衣服掩人耳目,一定是去办什么不可为人知的事情。 襄芸拧着眉细细的想,也没有丝毫头绪,她在这府中才刚刚布局,那清秋苑都是林熳如为襄秋清布的人,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那里的消息能够拿到手。 喜鹊出去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时,才愁着脸回来。 “小姐,是有人来打探咱们蔺芸阁的事情,但是什么事情都有,奴婢根本分辨不出……”喜鹊苦着脸禀告,这件差事,好像没办好。 “莫慌了阵脚!”襄芸清喝一声,沉下心来,淡淡的模样让喜鹊也冷静了几分,“你细细的把听到的全部都说一遍。” 喜鹊理清了思路,开始把今日所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些消息,一大半都是想摸清楚她脾性的试探,她如今也跟突变成嫡庶女的襄秋清一样,因着祖母的宠爱,水涨船高,要被讨好,小心对待了。 真是可笑,原先占嫡、占长的小姐还比不上一个襄秋清! 襄芸细细听了一遍后,只觉得有三条是可疑的。 一是有人来打探她的首饰有些什么,二是有人来打探她的作息时间,三是有人打探她落水那日的事情。 “把我的首饰全部清点一遍,写个册子给我,里屋除了你不准任何人进。近日,也敲打下下面的人都给我紧闭嘴巴,行事小心些。”襄芸拧着眉,不管襄秋清想从哪一处入手,她都不能让之有机可趁! 至于她的作息时间,明面上不能变,但暗地里却是要变一变的。 不管襄秋清使出何种手段,她都是不惧的! 却说那司徒赫,那日与襄芸一别,就一直在朝中与文官相对立,丞相属于文官之首,他若是去了丞相府,那这其立场就微妙了。 文官主和,武官主战。 如今边牧游民聚集形成部落,试图突破边关防线,此事,便是司徒赫从边关回来的原因。 镇国将军镇守边关,派了独子回京请命,为国一战! “少将军,丞相府的二小姐乔装打扮出府了。”虽说不能入府一见襄芸,但司徒赫在府外是安排了人手,密切关注丞相府的动静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