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王韫捂住了被撞得发红的鼻子,痛呼出声。 卧槽好疼!鼻软骨好像都被撞歪了! “小友无妨吧?”荀桢闻言,忙松了手放开了王韫,见王韫捂着鼻子眼泪闪闪地不说话,眉头顿时一皱,抬手就去掰王韫的手,“松手,叫我看看。” 王韫捂着鼻子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荀桢瞧见王韫眼中的泪水,刻意地放柔了嗓音,“让我看看,莫怕。” 荀桢的声音太温柔,王韫好似被蛊惑了似地渐渐地放下了手,酸痛不再,眼睛里只有荀桢焦急的神色和温柔得好似在哄孩童一样的嗓音。 他好像挺担心她的。 刻意保持的距离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荀桢凝神皱眉观打量着王韫的面容,见王韫只是鼻子被撞红了,荀桢舒了口气,轻轻地笑了,“看来是无妨。” “怎么了?”王韫揉着通红的鼻子,茫然地看着身侧的荀桢。 荀桢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摇了摇头,站起身,“我去车外看看。” 王韫一手捂着鼻子,捡起滚落在地的包裹,跟着荀桢一起下了车。就见马车像瘸了腿的人不正常地歪在一侧,而车夫愁眉苦脸地对着马车发愣。 折芳待在原地瞪着眼,见王韫出来,冲上去扶住王韫,虽是扶着王韫,手却搂着王韫搂得紧,心有余悸地看着马车。 荀桢上前问车夫:“发生何事?” 车夫闻声抬起头,一抬眼看见荀桢和王韫,眉头皱得更紧了,“回郎君的话,”车夫苦笑,“车坏了。” 荀桢:“好好的车怎么坏了?” 车夫苦笑着抬手指了指车轮,“车轴好好地不知怎么地断了,好在及时温住了马,未发生什么大事,郎君和娘子未受伤吧?” 荀桢见他忐忑,当下便安抚道,“我们无事,究竟发生何事,好端端地马车怎么会坏?” 车夫懊恼:“是我不想着检查马车,叫郎君和娘子受惊了。”他在歪着的马车旁绕了一圈,低着头摸了摸车轴,“我也想不到这车轴怎么好端端地就坏了,从府上出发前本检查了一回,昨日临歇下的时候又查了一会儿,今日就未查了,想不到偏偏出了事。” 荀桢光看看不出个名堂,便一撩袍子,蹲下身子,自己钻到了车底。 车夫看荀桢钻到了车底,大惊,赶忙就要去扶荀桢,“郎君叫我来便是!这样像什么话?!别弄脏了郎君的衣服!” 荀桢未回头看车夫,只是冲着身后摆摆手,便专心致志地去看车轴,宽大的衣摆散在地上沾了一地的尘土。 王韫见状,也弯着腰低头凑上去看。 车夫急得团团转也不知怎么拦住王韫和荀桢,实在拿荀桢和她毫无办法,只能愁地直叹气。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