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像戏文里一样僵硬刻板,少女从来都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逢佳节也常常会结伴同游。 荀桢又展露了笑容,“我那另一个学生小友误打误撞也见过,如此便都相互认识了,待以后见了再叫他正式补上吧。” 王韫点了点头,“好。”她和张廷溪的这见面委实不算美好。 这事算是揭过不提,齐靖善却耳尖地捕捉到了荀桢话中的重点,敏锐地问道,“先生除了我们,至今都不再收新学生,先生这番话所指的可是子卿?子卿已见过师娘了?” “诶?子卿见过师娘了?”方以默闻言,双眼立即微睁,震惊地喊出声, 罗安泰愕然,“子卿不是负气出走了吗?师娘怎么会见到他?”说着说着,他的神情已带了五分歉意五分担忧,“说来都是我们不好,也不知玉烛现在如何,可有找到他?” 方以默对罗安泰的担忧显得十分不以为意,“他走便走了,一个大男人,我不过是同开个玩笑,他便当真,实在是无趣。” 王韫想到刚刚方以默介绍自己字子慎,又想到小萝莉那句“子慎只是同你玩笑,你竟然当了真甩袖就走,害的我们好找!”,才明白方以默便是气走张廷溪的罪魁祸首。 气走了张廷溪的方以默不见任何愧疚,神情懒散悠闲。罗安泰却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两人站得又近,顿时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王韫不忍心见大白兔一脸担忧,主动开口劝慰,“若是你担心他俩,他俩是无事,我刚刚瞧见他们一起离去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荀桢见学生们反应各不相同,出声询问道。 “不瞒先生,”齐靖善苦笑,“今日是上巳,学生们相约前来踏青,子慎不知轻重,同子卿开了个玩笑,子卿的性子先生也是知晓的,最爱较真,一时想不通,负气离去了,我们分散了去找,才巧遇了先生和师娘。” 王韫很想问什么玩笑能把一个好好的少年气跑。张廷溪能做出踹乞丐这种事看来是被气得不清,乞丐刚好撞到了枪口上。 但又想到他们尚未熟悉到能打听到别人私事甚至窘事,如此冒冒失失地问实在有些失礼了,只好把疑问重新塞回了肚子里。 王韫不问,齐靖善却来问她。 “师娘方才所言见到他和玉烛,不知是在何处所见?” 王韫答;“正是来望江的路上。”欺负乞丐被小萝莉当街暴揍的事她瞒下了,她估摸着张廷溪给银子也是意识到了不妥,想尽早脱身,以后和张廷溪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把他黑历史这么一说实在有些做绝了。 “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问。”方以默按捺不住,双眼微微闪动。 “什么事?” “师娘怎么知晓所见之人便是他?”他接着又嘟囔了一声,“难道是他早认出了师娘,特地告状去的?” “我路上见他和一女娃都不似常人,心生好感,挂念了一路,问了夫……”当着学生的面提起荀桢应该是喊夫君的,王韫冒出一个字,莫名有种喊出夫君就是占荀桢便宜的窘迫感,硬生生刹出了,将夫君二字咽下,改口道,“先生……才知是先生学生。” 荀桢笑了笑,一言未发。 那一双含笑的双眼,王韫不敢多看,害怕再看下去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荀桢的魅力不因年龄大而折损,有些人历经数十年的沉淀,就如同深埋在泥土地里的美酒,愈来愈醇美,酒香四溢,入口绵柔一点儿也不烈得呛人。而其他人空有一副年轻俊美的皮囊,等年纪大了往往是年老色衰,再无人问津。 方以默嘟囔张廷溪告状完全是玩笑话,回想张廷溪阴沉沉的脸色,怎么也不像是会告状的,更像是不良少年被别人告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