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人。 蒋泊舟听了都下意识伸手将梁月的手握住收紧。 梁剑津眉头拧紧,“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 “泊舟不是跟他的同学一起给彭大捐了栋楼吗?我在主会场没见到他,想过来看看您再回去,也是碰运气,没想到这孩子真在您这里。” 梁佩华伸手拨了拨耳边的头发,双手抄在大衣衣兜里,走到梁月对面坐下。 蒋泊舟说:“都是陆和渊来处理这些事情,我没必要出面。” 梁佩华不再深究,瞧了瞧茶盘仅有的三个茶杯,也没打算多拿一个,只坐着笑问蒋泊舟,“蒋老先生还一切还好吗?” “一切都好。” 梁剑津将自己的茶杯从桌面捏起来,放回茶盘里,终于发话,“行了,你们俩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爸您这是做什么?这么急赶孩子走?”梁佩华眼尾扫了一眼梁月,面上笑容还是和蔼,“她回来了,我都还没跟她说过半句话呢?说倒底我也生了她出来,养了她十六年,您连这半句话都要维护她了?” 开场平淡,梁月脸色却渐渐发白。 “佩华!别做得太过分!” 梁佩华半个字把父亲的警告没听进去,只笑得瘆人,问梁月:“这些年在国外过得好吗?” “是文森特死了?还是那个法国女人死了?你得要回国投奔这个,依傍那个了?” 果然。终于发难。 蒋泊舟脸色一瞬铁青,“梁校长,请自重。” 梁剑津更是一拍太师椅扶手,白眉倒竖,“你这像什么样子?她是你的女儿,你非得把话说得这么恶毒?梁家家教是这样教你的?” 梁月没说错,蒋泊舟倒底还是低估了梁佩华。被梁家捧在手心里长大,官场沉浮将近三十年,梁佩华连梁剑津都敢忤逆,哪里会把他这个世侄放在眼里。 不过就是两个后辈,一个羽翼初丰,怎么保护另一个? 梁佩华冷笑,半分面子没给蒋泊舟,“我恶毒?爸爸您公平一点,是她不知廉耻,硬要跟尹家人在一起,硬要下我的面子。她从出生到现在,什么时候不是我梁佩华的笑话?她才是败了梁家家门!” “爸爸您看过电视没有,她现在活得滋润着,厉害着呢,‘空大’,goc,蒋家,汪家,玩了个转。那个法国女人这些年就教了你这些?嗯?你学得挺好啊!” 蒋泊舟再也听不下去,直接拉着梁月起身。“先前说两家人一起吃饭的事情,梁老也不必再考虑了。” 蒋泊舟说完,半刻没等,只想带着梁月离开。 梁月却没动,将蒋泊舟的衣角悄悄攥紧,冷笑出声,“是啊,我现在所有都是卡蜜尔教我的。爸爸的书一本接着一本地出版,卡蜜尔跟他一起开了一家出版社,她没有生孩子,将我视如己出。是,托您的福,我可怜,命不好,活了十七年才算真的有了个妈!” 此刻,梁佩华那从容神色才真的有一丝松散,眼角抽动,一双眼真如之前沈老头说的,是猫见了老鼠,不将梁月生吞活剥,誓不罢休。 “我带你走。” 蒋泊舟搂在梁月腰间的手带着她往后,仿佛真的是他张开翅膀,将自己的羽毛为她抵挡风雨。 梁佩华面色如常,笑意反倒深了两分,“泊舟,她早就不算是梁家人了。你这样护着她,也把她娶不进门。何苦费这些心思,你在外头闯荡,跟彭大闹掰了,才是亏本亏得一点好处都不剩下。” 梁佩华目光冷冷,直追着梁月撕咬:“更何况,那是一只白眼狼,怎么养都养不熟,跟她爸,一个样。” “养?”梁月看着梁佩华那张脸,只觉得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你什么时候真的养过我?要我对你摇尾乞怜,要我给你争什么脸面,也算是养过我,是吗?但有半句不顺你的意思,打骂都不行,要我饿死冷死在外头,才能算是报答你的养育之恩,是这样吗,梁校长?!” 梁佩华瞠目咬牙,那端庄得体的面具这才被彻底撕裂开来,“你闭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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