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曾三书六礼地娶我。” 赵修海揉了揉她的脑袋,“很快会有这一天。”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前院,张芝麻怕被人看见,下意识就要挣脱赵修海的怀抱,赵修海也不强求,顺势也就松了手。 以后她做了赵家的女主人,总是要在下人面前立威的,因此没必要让下人们看到这些。 果然李妈妈等人正候在廊下等他来。 张芝麻见状便要告辞回屋,赵修海伸出手臂将她拦了,“一起去书房听听吧,待他们回完话,我还有其他事跟你说。” “这样好吗?要不我一会儿再去找你。” “无妨,走吧。” 两个人遂一起朝着书房而去。 李妈妈等人见赵修海过来,忙朝他施礼,“老爷。” 赵修海淡淡地点点头,当先进了书房,又借着院里灯笼的光,一口气点燃了四五根蜡烛,屋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此行可还顺利?”赵修海问。 李妈妈代表三人上前答了话,“禀老爷,此行顺利地很。只是那两个人仍旧绑着,因怕绑坏了手脚,我们来时略微松了松绳子,但要想挣脱,是决计不能的。还有就是门窗也尚未全部钉死,左右他们也跑不掉。倒不是我们不作为,而是打算明日再做最后处理。” “嗯。有劳三位了。” 三人忙称不敢当。 这时候李妈妈复又开口:“老爷,有件事需您拿个主意。” 赵修海却没第一时间回她的话,反而笑着递了一个九连环给张芝麻,“拿着玩吧,免得你无聊。” 待张芝麻接了,赵修海这才把头转向李妈妈,“说吧,但说无妨。” “呃,呃,那个什么,是这样的……”李妈妈一年到头也甚少见到赵修海露个笑脸,今日一见,颇感诧异,差点将自己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老宅那边地方小,左邻右舍的,挨得也近,小的们担心一旦替二人松了绑,她们少不得得闹出动静来,那样难免惹人猜度。但总堵嘴绑着,怕也不是个事呢?” “她不会闹的,她丢不起那个人。不然关哪里不是关,何必送到老宅去?”赵修海笃定地说道,“至于香菊,李妈妈自己拿主意就是了。” 李妈妈想了想老宅左右的邻居,嘴角一弯也笑了,“到底是咱家老爷,几句话就提醒了老奴。” 三人禀完话,见赵修海没有其他事项吩咐,遂告退出来。 “娘,芝麻和咱老爷,看起来不一般啊。”小青子凑近李妈妈,小声嘀咕着,还暗搓搓对了对两根大拇指。 李妈妈顺手扯住他的耳朵,“瞎说什么大实话!一点儿也不庄重!你给我记着,少说话多做事,不能背后编排主子!知道了吗?” 小青子被扯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喊出声来,只好小声求肯着,“您说的都对,是我碎嘴巴。千万饶了我这一遭吧。” “哼!”李妈妈这才松了手。 二壮称愿地嘻嘻笑了,说了句“该”,然后连忙跑远了。 小青子知道自己追也追不上,因此只能作罢。 想了想,他又问李妈妈,“对了,刚儿你和老爷打什么哑谜呢?怎么说到左右邻居,就笃定她不会闹起来?” “你啊你,真是白吃十几年大米了,一点也不见长劲,总这个样子,让老爷如何敢用你?”李妈妈恨铁不成地戳了戳儿子的额头,“平日里那些要紧事,该过脑子的,也都过过脑子。” 小青子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当年左右邻居家里都有女儿,都想与咱家老爷结亲,可惜老爷被老宅那位给得了。但那位素日最是捻酸要强,心路狭窄,所以常在人家面前摆出高姿态来。如今她落魄成这样,哪里好给人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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