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琼华笑着点头,这人真的不错。 眼看厅子就在眼前,叶承说:“叶某一直以为自己喜欢温婉柔顺的女子,直到遇见二小姐……叶某嘴笨,不会哄二小姐开心,可叶某……想身体力行,让二小姐一生无忧。” 经过这么一番交谈,姜琼华已经认定叶承各方面都适合妹妹,不过自己不能替她做决定,得等她回家来问过她的意思才行。这么想着,就笑道:“谢谢叶将军厚爱,不过这些年我都没想过嫁人的事,请叶将军容我好好想想。” 叶承真挚地说:“叶某可以等。婚姻大事,二小姐自然需要时间好好考虑。” 姜琼华点点头,看时间不早,就和他告辞,穿过厅子,不少贵女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 有贵公子想和她说话,姜凌和姜冽立刻过来,护着姜琼华离去了。 叶承默默目送她离开。 姜琼华对姜冽说:“二哥说叶将军沉默寡言,我怎么没看出来?” 姜冽一怔,说:“难道还不够沉默寡言吗?整场宴会下来,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是给舅舅祝寿,其他人找他说话,都说不了太久,一个多时辰他总共说了一百个字都不到。” 姜琼华沉吟道:“话这么少?” “应该是只对念念才说这么多。”姜凌说。 姜冽大笑:“还是念念有魅力!” 姜琼华也笑:“那是!”妹妹的性格谁不喜欢,连自己这些天扮成她,心情都好了不少。 于是继续像妹妹那样,与家人大声说笑着,来到堂屋,与父母会合,向舅舅一家告别。 出了裴府,坐上马车,她又听见熟悉的声音。 “叶某见过镇国公。”是叶承追了上来。 “叶将军去哪里?”镇国公问。 “叶某正要去拜访御史大夫。” 镇国公笑道:“正好是顺路。” “是。对了,叶某在塞北时得了一把宝刀,改日登门拜访,献与镇国公。”叶承与镇国公一边走,一边聊开了。 姜冽敲敲姜琼华的马车,低声说:“父亲是沾了你的光。” 姜琼华笑:“瞎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 一大队人马来到镇国公府侧门,叶承与姜家人告别,假装去崔家,在附近逛了一大圈才回到自己家中。准备一番,第二天果然带上刀和厚礼,登门拜访镇国公,两人相谈甚欢。 而在四海酒楼的包厢中,独孤若水、孟婉娘等几名贵女心情不太好。 一名贵女气呼呼说:“我就不明白了,姜家到底有什么,太后把陛下迷成那样,那姜二又迷住了叶大将军!” “八成是叶将军被下降头了!”又一个贵女说。 “轻点声。”孟婉娘提醒快要气疯了的几人,“小心隔墙有耳。” 独孤若水冷笑道:“别看姜家如今猖狂,等婉娘当上皇后,看姜家人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对,我们赶紧给婉娘出个主意!”大家七嘴八舌地说。 正商量得热火朝天,酒楼大堂里忽然吵闹起来。 “姜太后薨了!姜太后薨了!快别喝酒了!”有人大声说。 “哪里来的谣言?姜太后年纪轻轻怎么说没就没了?” “千真万确,宫里来人去镇国公府报信,姜家上下都进宫去了!一会儿金吾卫就该来传消息了!” 大家七嘴八舌说着,果然大队金吾卫涌到大街小巷,到处张贴告示,挨家挨户通报过去——太后薨逝,全国服丧,以日代月,二十七日内不准嫁娶、不准宴饮,二十七日后解禁。 店家连忙收了酒,一时间金吾卫所过之处都挂起了白灯笼。 有百姓为姜太后之死惋惜,有人抱怨服丧辛苦,酒楼里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