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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途中,行至扯克扯儿地面,也速该饥渴,适逢塔塔儿人在举行宴会。便在宴席前下了马。不意被塔塔儿人认出,他们为报往日之仇,邀他参加宴会,暗地里在食物中下了毒。也速该在回家的路上感到不适,意识到自己是中了毒。勉强回到家中,便死去了。之后,按照他的遗言,人们将铁木真从翁吉剌部接回。

    也速该死后,他的儿子年幼,家道开始衰落。同族的泰赤乌部势力强大,他们遗弃了铁木真母子,迁到了别处。铁木真家的属民也相继离开他们投靠了泰赤乌部。近侍脱端一火儿真也准备离开,铁木真亲自挽留。他却说:“深池已干,坚石已碎,留复何为?”诃额伦见此情景,遂亲自上马,麾旗将兵,追赶叛离的部众,驱其大半回归。部将察剌合(又作察剌海)在厮杀中受伤,铁木真亲自慰劳。此后,仍不断有部众离他们而去。

    被族人遗弃的铁木真母子流落在斡难河畔,过着贫困的生活,家里只剩下一个仆人、九匹马。在艰苦的环境中,坚强的诃额伦带着幼子们与命运抗争。她束紧固姑冠,严整衣裙,奔波在斡难河边。他们采拾杜梨野果,掘取野葱、野韭和草根为食,铁木真兄弟还在河中捕鱼。以维持全家人的生计。

    铁木真一次,铁木真因捕获的一尾金色鱼被其异母弟抢走,与之发生争执。母亲教育他们:你们是同父之子,一定要和睦相处。要知道,现在你们是“影子以外无伴当,尾巴以外无鞭子”,如果兄弟间再不和,就无法向泰赤乌人报仇。铁木真不听劝告,竟杀死了异母弟别克帖儿。为此,他遭到母亲的严厉斥责。她训斥说:“败子们,你如吃胞衣的狗,如冲山崖的猛兽,如难抑其怒的狮子。如吞食活物的蟒蛇,如自冲其影的海青,如噤声吞食的大鱼,如咬其羔儿后腿的风雄驼,如在风雪里奔冲的狼,如赶不动雏儿而食之的猛禽,如护窠的豺狼,如搏食的猛虎,如疯狂的禽兽。你们除影子外无伴当,尾巴外无鞭子。现在正受着泰赤乌人欺凌,谁去报此仇,你们怎么做出如此手足相残之事。”

    铁木真稍长,泰赤乌人惧其羽翼丰满而成后患,便前来袭击。诃额伦母子逃入密林,泰赤乌人无法进入,遂将林子包围起来。铁木真躲了几天后,牵着马出来寻找食物,被泰赤乌人抓获。泰赤乌部首领塔儿忽台乞邻勒秃黑令他徇行各处,每营(户)住宿一夜,各户轮流看守。一天,泰赤乌人举行宴会,铁木真用枷将看守他的小孩打昏在地,逃了出来。在泰赤乌人出来搜索时,他仰卧在水沟里,将身体藏入水中。面部露出水面。速勒都思(又作速勒都孙)人锁儿罕失剌发现了他,但没有告发。前几天,铁木真曾被派到锁儿罕失剌家看管,他的两个儿子沉白和赤老温怜悯他,夜间曾给他卸掉枷锁。他认为这家人也许会救他,于是在追捕结束后,铁木真又回到了锁儿罕失剌家。沉白和赤老温说:“雀儿逃避大鹰,逃入草丛里,草丛尚能救他性命,如今有人逃到我们家里,若不能救他,反不如丛草。”遂将铁木真的枷打碎烧掉,让他藏到装羊毛的大车里。几天后,锁儿罕失剌备了一匹甘草黄白口的骒马,煮了一只吃两只羊奶的肥羔羊,装了一皮桶马奶子,给了他一张弓,两支箭,送他上路。铁木真得以同母亲、弟弟会合。不久,全家迁到桑沽儿小河(今克鲁伦河支流臣赫尔河)附近合剌只鲁格的阔阔海子地方住下,以打捕土拨鼠、野鼠为食。一天,铁木真家门前的八匹骟马被人盗走,仅存的一匹黄马又被其弟别勒古台骑着猎土拨鼠去了。他们只好等傍晚别勒古台回来再去追赶盗贼。路上,铁木真幸遇纳忽伯颜(伯颜,意为富人)的儿子孛斡儿出(又作博尔术、孛斡尔出、博郭尔济),在他的帮助下,追回了被盗的八匹骟马。

    铁木真自父死回家后,一直没有再见到妻子孛儿帖。生活稍事安定后,他便与别勒古台沿着怯绿连河去寻觅孛儿帖。在扯克彻儿、赤忽儿古两山之间找到了特薛禅家,在特薛禅的主持下与孛儿帖完婚。并由其岳母将他们一直送回家。

    铁木真想让孛斡儿出做他的那可儿,遣别勒古台去接他。孛斡儿出没有禀告父亲便随着别勒古台来了,铁木真非常高兴。不久,他们全家迁到了客鲁涟河源头不儿吉之地(今克鲁伦河上游布尔肯小河旁)。

    艰难坎坷的历程,使铁木真深感身单势孤,难以成就大业。为应付复杂的环境,反抗泰赤乌贵族的欺压,他需要强大势力的支持、帮助。于是,他与合撒儿、别勒古台来到土兀拉兴河黑林(今蒙古乌兰巴托南)克烈部首领、他父亲的安答王罕处,将孛儿帖见公婆时的礼物黑貂鼠皮袄送给了王罕,尊称王罕为父,以求得他的支持和庇护。王罕答应帮助他将离散的部众招集回来。通过王罕,铁木真又取得了他儿时的安答札答兰部首领札木合的支持与配合,开始聚集力量。

    继孛斡儿出之后,居于不儿罕山附近的兀良哈部人札儿赤兀歹老翁携子者勒麦(又作折里麦)来投铁木真,表示供他驱使,为他“备鞍子,看门户”,即做门户奴隶。

    当铁木真家族势力开始慢慢恢复却羽翼未丰之际,又遭到了三姓蔑儿乞人的袭击。他们洗劫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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