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洗砚微微挑眉,“他的手帕怎么在这儿?” “我弄脏了,拿回来洗,明天就还。”叶朵朵对安南纯粹出于欣赏,问心无愧。 “好。”心里虽然别扭,但顾洗砚还是愿意相信叶朵朵。 “而且,安南说了,那块手帕,他刚买的,没用过。”叶朵朵又道。 顾洗砚没多想,随口搭了一句:“怎么弄脏了?” 叶朵朵哦了一声,“就拿它裹冰块敷嘴了,都是我的口水,安南说不介意,但我不好意思,就拿回来洗了。” 顾洗砚很会抓重点,敷嘴、口水、不介意、不好意思! “安南是个好同志,难怪可以成为大师……”叶朵朵还在聊安南,突然脚下一轻,顾洗砚把她背了起来,她连忙抱紧他的脖子,“洗砚你怎么了?” “困了,想睡觉。”顾洗砚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 叶朵朵懵怔地眨眨眼睛,“我不困。” 顾洗砚不轻不重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纠正道:“不,你困。” 叶朵朵回过味来,垂死挣扎,“我不困,我还要晒茶呢!” 顾洗砚将人往床上一放,高大的身影随即压了下去,叶朵朵伸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地挤出两滴眼泪,装可怜,“人家腰还疼着呢。” 顾洗低头亲吻她的眼角,“等会儿帮你揉。” 叶朵朵有一瞬晃神,刚刚?顾洗砚的眼睛居然冒出了红光?!前面几次,他们都是晚上同房,黑灯瞎火,她没注意。 今天不一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终于给她发现了顾洗砚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人,她越哭他来劲儿! 叶朵朵肠子都悔青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装什么不好装可怜。 台风过境,狂风暴雨,叶朵朵就是那朵在风雨中摇曳的娇花,最后累瘫在顾洗砚怀里。 顾洗砚搂着她的肩膀,低头看她。 运动领她白皙的皮肤氤氲出一丝粉红,像一只含苞待放的粉玫瑰,叶朵朵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捡起床边的衣服盖住脸,瓮声瓮气地命令道:“不准看!” 顾洗砚手指细长,捻起衣服一角,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挑着眉强调道:“我的媳妇。” 叶朵朵:“……” 这该死的占有欲啊。 因为她用安南的手帕敷了下嘴,他就青天白日强抢民女,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没有王法,好在有良心,这么热的天运动,叶朵朵出了一身汗,顾洗砚怕她累着,将她抱进卫生间,亲自伺候她洗澡,虽然过程水花四溅,但到底她也享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也就罢了。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叶朵朵第一件事就是喊饿,就算她不动,翻来覆去也是体力活。 下楼吃完东西,叶朵朵也长了教训,不再去院子里晒菊花,而是乖乖地在客厅看电视,顾洗砚看他的报纸。 岁月静好。 直到安北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告诉叶朵朵她大哥出事了,被人打了,手受了伤,现在在医院。 果然,天气预报诚不欺人,说有雷阵雨就是有,叶朵朵雷劈了似的,怔怔地站起身。 去医院的路上,叶朵朵着急得脚指头都快把鞋底扣出洞了。 钢琴大师没了手,跟她上辈子没了腿,一样悲凉,一样绝望,她太有体会了,天都塌了。 到了医院,见到安南,她要怎么安慰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