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来越差。 “有什么话你直说,别那要死的样子,给我看呐。”卫骧心里有数,便见不得别人这幅模样,除了赵云瑾他现在可没劲在其他人跟前逞强。 “你别说话,留着劲喘气吧。”都是从边关捡了条命回来的同袍,两人说话没什么好假客套的。“这毒太损了,都这会儿了你还说得出话,不疼?” 卫骧摇摇头,勉强挪了挪腕子,把张道长是留了一小截在外头的针露给他看,“下了针。” 如果说沈太医行事比太医院那些给娘娘皇子们看病的狠,那张道士就比沈太医更狠。沈太医仔细查看了张道士留下的针,虽说不出不好两个字,可这正经是饮鸩止渴的法子,现在压制住的疼,只要一撤针,就得十倍还回来。 “不行,这地方什么都没有,我就是想解毒也解不了,事不宜迟,咱们先回去再说。”沈太医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出来,趁着这针还压得住赶紧走,要不然到时候疼得狠了,路上更难受。 “回去?他这样能上路吗?”虽说这里离京城不远,可赵云瑾还是担心他路上受不了。 “早回去比晚回去好,山上太凉了,万一着了凉我怕将军更抵不住体内的毒。”沈太医说话直,刚刚卫骧在里间叮嘱的话半点没进他耳朵,出来了该说什么都跟赵云瑾说了。“不过他放不下地窖那几个,且不肯答应。” “没事,他那儿有我。”子卯,你留下守着院子,等你说的散在外面的人回来了,你再把人带回京城,曲封你快去准备马车吧。既然是要回去,那就不用再耽搁了。 吩咐好两人赵云瑾进屋也不跟他多废话,从柜子里把多余的被褥都抱出来往马车上送,来回两趟之后,卫骧才实在忍不住把人给叫住了。“这是做什么。” 赵云瑾这才走到床边坐下,“待会我喂你吃些东西,吃得下就吃,吃不下咱们也不勉强,吃完了咱们就回家。” “不许跟我犟,犟也没用,我反正待会儿就走,你要留也留不了,我不在这儿,你一个人不怕啊。”赵云瑾扶着他靠在床头,一边念叨一边给他仔细把衣裳都给穿好了。贴身的棉布里衣,苏绸的长衫和绒缎的披风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没出门就捂了他一头的汗。 “瑾儿,这边的事儿还没办完,你再容我两天,听话!别胡闹。”卫骧手上没劲挣不过赵云瑾,只能板着脸吓唬人,可惜现在他就是个纸老虎,赵云瑾心里清楚,自己气不死他,可真要依了他这性子,说不得就得耽误解毒。 “没听见,你也少说两句,省点力气路上用。”马车归置得很快,子卯低着头进来躲开他直冒火的眼睛,小心的抱起人就往马车里送。 “爷放心,这儿有我在您安心回去,等外面几个小的回来了,我肯定把事儿都料理清楚。”把人送上马车,子卯跪在马车下给他磕了头,这是他第一次忤逆卫骧,哪怕是知道为了他好,子卯心里也难受得厉害。 “你放心,你家爷我指定照顾好。”马车里的卫骧没出声,子卯就一直跪着不敢起来。赵云瑾比他后上马车,替他把子卯给扶起来,“他现在是跟我置气,你别往心里去。”赵云瑾安抚过子卯这才上了马车,仔细查看过没什么疏漏了,这才叫曲封出发。 马车里曲封拿被褥垫了三四层,赵云瑾又一直抱着他,几乎半个身子都成了他的肉垫。这一路下山虽颠簸,但卫骧的脸色都还过得去。只是他一路都板着脸不肯说话,只有微微颤抖的手,能瞧出来他真是气得狠了。 “你也别气,你这毒沈太医跟我说了,他也没把握。就是毒解了,圣上那儿你也逃不了责罚,我这个跟着掺和进来的,说不得也落不着好。”赵云瑾昨晚上早就把事都想清楚了,上辈子卫骧就是把自己护得太好,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沾手。 “咱们夫妻两个还有多少好日子都说不准,你非要这时候跟我置气?”马车的颠簸惹得卫骧呼吸更加难受起来,赵云瑾一边说一边把人像抱孩子一般抱在怀里拍背。 “你放心,我定能护着你。”赵云瑾说了许多,卫骧也一直没出声,知道马车进了城快到家了,卫骧才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