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或许很难,但并非做不到。” 温然说着,她握住赵宴的手,纤细的手指慢慢嵌入他的指缝间,直至十指相扣,她冁然一笑道:“看,很简单啊。你不是说过吗?我只要站在原地,等你走到我身边,我伸出手牵住你就好。” “现在,我牵住了你。” 手上的触感那么温软真实,明明上一刻赵宴还以为他要失去他的小姑娘了,但现在,温然主动牵住他的手。 赵宴记得这句话。 这是在温然第一次醉酒时,他对她说的话,他以为温然全数忘记了。 原来,她早已想起来了。 “阿然……”赵宴低声唤道,他的指腹贴上小姑娘的眼尾,在那里落下轻柔的一吻,“你眼中有我。” “是啊。”温然轻声应道,她勾住赵宴的脖子,踮起脚去亲他的唇,赵宴抱起她将她放到书案上,她低头俯身去亲他,比之前在云安村故居的那一次还要热烈。 温然想,或许她骨子里还是喜欢冒险的,她喜欢主动。 往前踏出那最后一步,她尝到了最甜蜜的果实,哪怕它可能带着毒,哪怕它底下可能是万丈深渊,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踏了出去。 唇齿交缠,书案上的书册笔墨不知何时被扫落在地。 温然仰面看着赵宴,她指尖抵着赵宴脖颈间的那颗朱砂红痣,轻声慢语道:“赵宴,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赵宴垂首亲吻少女的指尖,他俯身附在她的耳畔,声音清润明晰地道:“阿然,我心悦你。” “温姑娘,你可愿试试在下?” 当初雨亭里的话再次在耳边回响。 温然莞尔一笑,她抵着赵宴的耳畔,极轻极浅地道:“不巧,我也是。” - 书房的动静到底还是闹得太大了。 以至后来几日,温然都不太愿意踏进书房。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选择在书房说那些话,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第二日是除夕。 宫中要举行家宴,皇族宗亲皆要赴宴。 等到宫宴结束,外面已至亥时,建元帝觉得疲惫,今夜不需众人留下来守夜。 温然与赵宴回到东宫,宫宴之上难以饱腹,赵宴又准备了一些吃食。 外面尽是爆竹声响,温然隔着宫墙也能看到那些朝天盛放的烟花。 以往这个时候,她总会觉得孤独,哪怕是在温府和大家一起吃年夜饭,一起留下来守夜,她还是会感觉到孤独。 但今年不同,她不会再感觉到那种孤独感了。 赵宴早已让人在外面摆了许多爆竹与烟花,温然拉着郑氏去挑选烟花棒,她们一人挑了一个,烟花棒点燃的一瞬间,星火在夜色中绚烂盛放。 温然一边挥着手中的烟火棒,一边侧头和郑氏说话。 赵宴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两人也不理他,留他一人在里。 赵宴看着她们的身影,以往觉得喧闹的爆竹声,今年似乎终于变得顺耳起来。 只是守夜到底还是一件辛苦事。 温然平日里睡得早,先前宫宴又废了不少精力,这会儿苦苦撑到亥时七刻,和郑氏下着棋呢,手中还捏着棋子,头往前一倒,就要睡过去了。 赵宴立刻上前扶住她,温然猛地清醒过来,双眼还有些迷茫:“怎么,到子时了吗?” 郑氏无奈笑道:“还没呢,应该还有一刻钟,你若困得厉害,先去睡也无妨。” 温然揉了揉眼睛,还是摇了摇头:“不了,这不是快到了吗?我再坚持一下。” 最后一刻钟过得尤其艰难,温然甚至怀疑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