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祝华被抬走的方向一个劲儿地哭,口里含着祝华的名字。 曹老太太这回是真晕过去了,曹家的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场带着曹老太太就回去了。 至于祝芙,祝华被带走后她也失神了片刻,之后便红着眼一边流泪一边看着祝繁,咬了咬唇说:“祝繁,你……你好狠的心……” 她很少叫祝繁的全名,从来都是很温柔地喊着“繁繁”,就算两人的关系从来都是不远不近的,她也会向小时候那样叫她。 可如今,她以一种控诉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这个妹妹,以一种很是失望地眼神看着她。 责怪、不可思议、失望、甚至于近乎绝望的。 祝繁看在眼里,心底没有丝毫的波澜,只静静地这么与她对视了片刻,然后微微颔首。 “是,我狠心。” 四个字,就只说了这四个字,祝繁就越过她径直进了自己屋,一进屋就脱下了自个儿那身看着跟奔丧没两样的衣裳,把自己扔进了床上,抱着安安静静的小狐狸闭上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头的人在说话,祝繁也无心去管他们在说什么了,也没想去管被送走的祝华在那头会是个什么样,今儿个起太早了,她现在只想睡一觉。 只是脑子里不知怎么的,自家老头子为她挡刀子的画面愣是一遍遍在她脑子里回放,扰得她根本睡不着。 祝繁却是跟自个儿杠上了,不管外头的人怎么喊她,她一声不吭,闭着眼睛偏要入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声音渐渐小了,眼睛闭得痛了,她也总算是如了愿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醒便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祝繁睁眼后有些茫然地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瞅了瞅窝在被子里闭着眼睛睡得正香甜的小狐狸。 面无表情地盯了片刻,她掀开被子起来,方才穿好衣裳打开门,荷香刚好走过来:“醒了就过来吃饭吧,早上没时间弄,你也该饿了。” 她就是来喊祝繁吃饭的,说完这话后就又转身进了厨房,之后就听到从厨房传来声音。 早上的那些人已经走了,院子里有被打扫过的痕迹,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祝繁抿着唇在自家院子环视了一圈,然后迈出屋子没有马上去饭厅,而是去了主屋。 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早就已经散了,但屋子里的气味依旧是她所不熟悉的。 记忆中熟悉的气味已经没有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留恋的,站在门口收了要进去的脚,刚好又逢荷香过来找人。 见她站在门口不进去,荷香动了动唇,心里不是滋味,却是也没说什么,只道了声:“过来吃饭吧。” 祝繁听到她的声音,在门口顿了顿就转身往饭屋去了。 一个素炒青菜,一个红烧豆腐,外加一叠荷香自己腌制的小咸菜,两碗白饭。 除了她俩,桌子上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祝繁什么话也没说便坐了上去,荷香跟着落座,说道:“祝钰跟曹家人走了,大姑娘在屋子里说不煮她的饭,老太太刚才跟人走了,说是如果你想去她那的话就去。” 闻言,祝繁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哦”之后就吃起饭来了。 荷香晓得她现在不想说话,于是在说完这些话后她也就没有再说别的。 过了一会儿,祝繁把一根儿青菜塞进自己嘴里,面无表情地问:“那边怎么样了?” 荷香先是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那边”是哪里,于是吞下嘴里的饭,说:“听说也没做礼,把人接过去就算了,事情也算是成了,明天出丧。” 闻言,祝繁又只是“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 事情原本就该这样发展,她也没什么要说的,只是吃着吃着饭,从厨房飘出来的那股子药味总是搞得她心烦意乱的。 一碗饭后,她没有心情吃了,去厨房帮着把碗洗了后就出门去了。 不知不觉就晃到了祝宅的外头,等到祝繁反应过来时不禁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然后转身准备晃到别处去。 “这不是繁繁么?” 方才转身走了没几步,前方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