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害怕啊……”无奈地趴在桌子上,祝繁开始痛恨起这样的感觉来,心想如果她能再强点儿就好了。 “呜……”小狐狸发出声音。 祝繁抬头见它从桌上跳了下去,以为它要做什么,却见它过来扯她的裤脚。 起身跟了它去,发现原来是将她往床那边带,祝繁哭笑不得,歪着身子一步步跟它走,笑道:“敢情你是叫我别想了,早些睡觉是么?” “呜,”小狐狸松开嘴发出小小的一声,同时还点了点小脑袋。 祝繁瞧着它那可爱的样儿,心里顿时软成了一团,轻笑了一声将它重新抱起来,“好,咱睡觉,回头等萧大哥来了再麻烦他去看看,他武功高强,应该不会怕那怪物的,你说对不对呢弧儿……” 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又在它脑袋上亲了一大口,之后才满足地上了床睡觉。 “萧大哥萧大哥,就知道找那个男人,孤比那男人强上数倍,怎的就不见她来找孤!” 祝宅里,狐王大人轻而易举地就从自己的意念替身那儿听到了小姑娘说的那些话,气得当场没把牙给咬碎了。 黑凌方才还跟他说着正事儿,说着说着就听他语气变得狠厉,自言自语似的念叨,黑凌立马就晓得了自个儿的主子又是在为什么气了。 为避免自家主子一时冲动去把人给干掉,黑凌轻咳了一声,说:“主上,祝姑娘不会喜欢那人的,而且您如今也不能在祝姑娘面前表现出……” “孤当然知道,”狐王大人气哼哼地瞪着自个儿的手下,没等他把后面的话给说完就极其愤恨地打断了他的话。 那您还气什么…… 黑凌摸了摸鼻子,没把这句话给说出口。 “姑姑,这……真的可行么?” 夜深人静之时,曹天娇趁曹鹰夫妇及其祖母睡着后便应了曹春花的话来找她了,这会儿瞧着桌上那个小瓶儿,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曹春花。 前夜里为了对付祝繁曹春花给自己用药,后来情绪又那般的波动,回来后又被曹鹰给当着老太太的面打了一顿,不过两日下来,她就已经憔悴得不行了,哪里还有前村花的样貌。 “当然。”她瞧着那个小瓶儿,面色阴沉。 遂拔开瓶塞,一股淡淡的青草汁味儿便从里面飘了出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的苦味,闻上去味道并不好。 曹天娇蹙了蹙眉,但片刻后就松开了,勾起一抹冷笑,“如果真是这样,那小贱人这辈子也就该毁了。” 闻言,曹春花的面色更为狠厉了,几乎咬碎一口白牙,“早就该毁了!该死的小贱人,如果不是她,老娘岂会变成这样!” 两日来,她是如何过来的,没有一个人知道! 而这一切,全都是拜祝繁那个小贱人所赐! “没错!”曹天娇同样一脸愤恨,紧紧咬着牙,与曹春花有着些许相似的眼睛里满是恨意,“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被爹嫁给张二麻子那样的人,祝繁,我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 还有不到半月就是她跟张二麻子的婚事了,这段日子以来,不管她如何哭如何绝食相逼,就连平日里对她尤为疼宠的祖母这回也没为她说过半句话。 全家人,没有一个不怪她不骂她的,都说她伤风败俗,说她不知廉耻给家里丢了脸,还说她就算不嫁,绑也要将她绑到张二麻子家里去! 呵,凭什么啊? 凭什么她祝繁做了那伤风败俗的事就没一个人相信,凭什么她跟那张二麻子什么都没做过却要受这样的罪?! “天娇,”曹春花将那瓶子的塞子给重新塞了回去,然后便将东西往曹天娇面前推了推,压低声音道:“机会只有一次,现在也只有你能动手了,一定要想办法让小贱人碰到这玩意儿,只要一碰上,你我姑侄的仇就能报了!” 现如今,外头已经把她被休的事传得风风雨雨了,大哥跟娘都不许她出门,甚至连屋子都出不去,就是这药,也是她昨儿晚上…… “放心吧姑姑,”曹天娇将那东西给攥紧,重重点头,“就算没有我这事,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这一回,绝对不会再让那贱人逃脱的!” 她要让那贱人知道,得罪她曹天娇是什么下场! 曹春花眯了眯眸,瞧着曹天娇,眼里闪过一抹寒光,转瞬即逝。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