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萧九无奈,虽是在自己店里出了事,但他也没慌张,抬手往祝繁乱糟糟的头发上揉了一把,说:“死人了,这算不算大事?别站着了,赶紧去洗漱吧,官差都来了。” 说完,扒开祝繁抓在他袖子上的手转身下楼了。 祝繁的瞌睡这会儿是彻底醒了,出门先跑到栏杆边趴着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 大厅已经密密麻麻全是人了,所有人都围着中间盖着白布的玩意儿大声讨论着,统共四个官差,腰间都佩着刀。 萧九才一下去,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就问他:“下来了没?!让他们全都到这来!” 许是等了些时间了,所以那人的语气里透着不耐烦,祝繁转了转眼珠,瘪嘴往屋里走,身后便听得萧九说:“就来,小姑娘家家的,总不能让人衣衫不整的就出来吧?” 祝繁晓得说的是她,对萧九的好感不由得又提升了一个度,回屋往镜子瞧,蓬头垢面的,的确不能就这么出去了。 简简单单的收拾了一下,也顾不得洗脸了,把自个儿的脏衣裳往边上一放就出了屋子,对于屋中还弥漫着的那股几不可闻的桃花香味儿全然没注意到。 “萧九哥哥,谁死了?” 下楼后,祝繁径直走到客栈负责人萧九的边上,往那白布盖着的地方瞟了好几眼,装作害怕的样子往他身后缩了缩。 萧九没答她,只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对那些衙差说:“最后一个,全都下来了,官爷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萧九的话引来那四人对祝繁的注目,但也就只是从头到尾将她打量了一遍,随即就走到那白布盖着的地方一把掀开。 “啊!”大厅内好些人在这个时候发出尖叫,祝繁虽晓得是哪个死了,却还是做样子朝地上看了去。 谁知才看一眼,她的眼睛就不受控制地睁大睁大再睁大。 “天,这……这……怎么会……” 单从外观来看,死的人的确是陈清没错,边上并排躺着的人也是他的两个小徒弟没错,但令所有人骇然的不是单死了这三个人,而是他们的死相。 浑身干枯,一层皮可以说是紧巴巴地裹在骨架子上,脸上的骨头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如果不是他们身上穿着衣裳和那身骨架子的确是人形,根本就认不出死的是个人。 而更令人的恐惧还并不是这些,而是他们那瘫在地上的身子。 没错,就是瘫在地上的,没有任何支撑地塌在地上,那层皮也跟着塌在上面,说不出的恐怖与恶心。 “呕!”一些胆小的妇人和姑娘在看到这一幕后真转身吐了起来,有的甚至跑到了客栈外,最后却被官差给拽了回来。 祝繁心里也恶心,但不至于像他们那样,扯了扯萧九的袖子,抬头问:“为什么会这样?” 记忆中,她明明只是把陈清给掐死了,压根儿就没动那两个小的,更别说把人弄成这副德行了,她就是再残忍,也做不出这种技术活儿啊。 把人的血液水分都抽干什么的,这可不就是技术活儿么? 萧九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见她虽脸色白,但还没至于怕得缩成一团,不禁更觉好笑。 但奈何他已经笑不出来了,抿了抿唇说:“如你所见,今日大早我们的人去送早饭时发现的,发现时人就已经这样了。” 尽管这事儿看上去不像是人为的,但到底事情是发生在他家客栈,总是脱不了干系。 方才这么想着,那几个官差就开始问话了,问话的大致内容无关乎认不认识这三人,有没有接触过,最后一次看到他们三人时是什么时候,这三人在店里住了多久,什么来头,有没有结怨之类的。 轮到祝繁的时候自然也是这些问题,萧九看在云哲的面子上在祝繁回答完那四人的问题后出面替她说道:“这丫头是昨儿个刚到的,此前并未见过他三人,何况一个小丫头,平日里杀鸡都不敢,别说接触这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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