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好看,可也不是这个看法。 小丫鬟被勺儿这句唤回了神,行礼道,“门外有位姑娘来寻夫人。” 来寻她?元容和勺儿相视而对,整个中都,该没多少人知道她才对,勺儿摇摇头,“今个第一次。” “她可说姓谁名谁?”元容再度开口。 “她说与夫人是旧识,叫乐衣。”小丫鬟想了想确定道。 “乐衣?”元容有些诧异,眼睛微睁,心里略微一怔,“让她进来。” “她不是死了么?”勺儿见人退下,才又望向元容,神色多少带着丝惶恐。 朝凤殿的那场大火还历历在目,元容蹙眉,指尖习惯性的抚上胸前垂下的秀发,微微转着圈圈,这些年她经历的一切,都像个巨大的谜团,把她紧紧包裹在里面,她四处寻找出口,却怎么也找不到。 只是这次,元容确定了,乐衣是赵衷的人,可他为什么要在她身边安插人手,那场大火之后乐衣又去了哪里?元容心里一点点的捋着那少到可怜的线索,更让她不解的是,乐衣隐了这么久,如今为何又出来了,赵衷又为什么把她送回了她身边。 还有之前的那些事,从她入宫开始到现在,这一件件,一桩桩事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花厅内,乐衣方踏进去,就看到与勺儿说着什么的元容,偶尔说道开心的地方,只用袖掩唇浅笑,少了些年少的丰腴,多了点弱柳扶风的味道。 元容远远就看见了那一抹青绿,可是乐衣不开口,她也就不开口,只当没看见的与勺儿说笑。 “夫人万福。”熟悉的女声响起。 “起罢。” 勺儿最后才反应过来,看了眼面色不改的元容,又望望低眉行礼的乐衣,眼睛骨碌碌一转,知道有些话小姐不好开口,她却是好的,“乐衣姐姐消失了这些日子,究竟去哪了?让我这个做妹妹的好生想念。” 勺儿这话问得不客气,乐衣见元容没反应,知她是故意,心里暗笑,实话实说,“当时大火已起,夫人身边又围着一群婢子,奴婢自然是想法子把人都散开,不然您怎么出来。” “蒲宁她们是你杀的?”元容冷眼看着面前得体有礼的女子,丝毫想象不到她能下手抹去那么多条人命。 “不,奴婢杀只鸡都不敢,怎敢杀人?”乐衣摇摇头,面容不改,“是常公子。” 公孙常?元容瞳孔微晃,怎么也无法把城门下那个清风明月般的人跟杀人死亡联系到一起,口上却笑道,“哦?公孙公子不是言他喜静么。” “人死灯灭,就安静了。”相比那个爱背地里算计的笑面虎,乐衣还是觉得暴脾气的二公子比较可爱。 “我一直以为你是卫皇后的人。”想来也是,要公孙常是个软弱可欺的,依赵衷的性子,又怎会把整个中都交到他手上。 “奴婢是卫后的人,也是您的人。”乐衣觉得并无不妥。 “忠臣不侍二主。”元容指尖轻点着椅侧的扶手。 “奴婢对夫人自然是忠心的。”乐衣双手端在胸前,盈盈拜下,“陛下说让奴婢对谁忠心,奴婢就对谁忠心。” “那晚朝凤殿的那个女鬼也是你了?”元容没接乐衣的话,也没让她起身,只是脑海中突然蹦出了那抹素白的影子,黑发飘在眼前,挂在树上随风摇摆。 “正是。”乐衣见她忽然问这事情,有些微怔。 “李姑姑又是谁?”元容记得,那晚多少宫女被吓破了胆,还有个年岁大些的骇言是李姑姑的冤魂前来索命,不停地求李饶。 “宫中的老人了。”乐衣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思索了片刻,又想到赵衷说凡事不要瞒着元容,才道,“陛下曾在朝凤殿中过毒,事后虽然性命无攸,但总归是要严查的,李姑姑不知怎么那么巧的去小厨房熬过东西,对证时她一口咬死了自己是冤枉的,可人证物证俱在,最后被一尺白绫活活的绞死在了牢房里。” “她是被冤枉的。”听那个宫女的意思,也是心知肚明。 “那又如何,证据确凿。”乐衣感到有股寒气从地面上慢慢传来,“总要死个人,李姑姑无依无靠,便只能是她了。” “那卫皇后知道么?”元容再度开口,问的越发的犀利,事情发生在她的宫里,依着卫子和的聪慧不可能不知。 勺儿开始只是听着,这会听元容扯到卫皇后身上,心头一惊,连忙看向乐衣,暗自里轻拉了下元容的衣袖,有些话可以问,有些话可不可问,尤其是关于卫皇后的,那个仙去的女子,是陛下的心头的朱砂痣窗前的明月光。 乐衣没吭声,只双眼微垂的看着三尺内的地砖,许久,久到元容都要放弃时,才听她缓缓开口,“那是卫后的寝殿,您说呢?” 他们都知道的,元容觉得不可思议,她走到乐衣面前,然后缓缓蹲下,“这可是弑君!” 赵衷得多爱那个女人,才能任由她挑了个替死鬼。 “正因卫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