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耳边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很快,下巴被抬了起来,唇上一暖,被细细地啄吻着,好容易待唇分离,宋俨明低哑的声音传来, “好,我答应你,我们不要孩子,你肚子里有或者没有,我都给你一个安心,不过别的人我不放心,等回了北安,我让朝中张太医给你开落胎药。”他摸着容玉的头发,语气有着无奈,但又有着几分慰藉,“张太医擅断妊症,他医术高明,不会伤你的身子的。” 容玉心下一松,本该觉得开怀,可听见宋俨明温柔的话语里透出的无奈,无端端有一股苦涩从舌根泛出,他没有说话,脑袋埋得更深了。 这一晚,二人都没有睡好,第二天天还没亮,阿赖便早早地去邻家叫牛车,又担心他们没有盘缠,又给他们塞了些钱,虽不多,但已是他们最大的热情了,容玉很是感动,他悄悄地在床上被褥中留了一块金子,就此跟这对善良热心的夫妇告别。 二人还穿着阿赖给的衣服,宋俨明久未拾掇,面有微须,加上这朴素的着装,自是与平日里的的形象大相径庭,容玉面貌容易引人注意,所以宋俨明弄了块长丝帛给他围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但仍是觉得他太过耀目,又给他脸上抹了点灰,一番折腾,二人站在一起,活脱脱一对普通的民间夫妻。 容玉摸着他拉碴的下巴,心间暗暗觉得好笑。 牛车摇摇晃晃半日终于进了镇子,他们又去驿站换了一辆脚程快的马车,行驶了三天两夜,终于进了交趾的都城。 交趾的都城虽不如北安京城物华风流,但也热闹得很,主街上人流比肩接踵,不比观音庙逊色多少。 这几日,二人都没好好休息,宋俨明便寻了一处客栈开了房间,让容玉沐浴后去睡了,而自己却是出去了一趟。 等容玉醒来,宋俨明已经回来了,他手上带着热腾腾的软米糕,让容玉吃了填饱肚子。 没一会儿,便有两位交趾打扮的人过来找宋俨明,三人在外面商讨着什么,等容玉吃完了米糕,那二人便与宋俨明告辞出去了。 容玉从屏风后出了来,“这二人是?” “我们的暗司。” 容玉面色一喜,连忙问道,“那该是不会打战了吧?” 他们进了这都城,百姓们依旧忙于自己的烟火,丝毫没有见到什么战前的异样。 宋俨明笑道,“放心,这战事打不成了。” 旋即他眼眸里闪过一丝光亮,“看来,交趾的这位新国主倒是颇有手腕。” 与他们所想无异,自打何大勇去漓州报了信,漓州总督一边拟奏折上报朝廷,另一边自是带兵南下,五万大军本已压在前线,然而没想到千钧一发之际,这交趾的新国主图罕却孤身一人前往漓州大营,将调兵的符虎献上,以表臣服之意。那漓州总督自是按兵不动,只扣留了这图罕,对外说是交趾国主慰军,一边加急上报京城。 是以这将近一个月,交趾境内的百姓们竟都不知,这边境本有一场大战要发生。。 容玉听得是瞠目结舌,“这图罕敢孤身前去,并将符虎献出,便表明他恭顺朝廷,那劫贼船之事自然不是他所为。” “不一定,”宋俨明道,“图罕以庶子身份登了大宝,听暗司来报,这图罕心思深沉,锋芒不漏,绝不可小觑,如今交趾朝中动荡,不知有多少暗流,恐怕这件事并没有那般简单。” 容玉很少见到他这般冷淡肃严的时候,心想,这才是一国侯爷真正的样子吧,正饶有兴致打量着,又见宋俨明转过头来,眼中眸光如寒冰融化,瞬间温情起来, “我陪你去一趟医馆。” “哦……”容玉才想起来这件事。 因在交趾境内,所以二人换上了新百姓穿的常服,等对着铜镜整理好,他这才发现桌上多了一个锦盒,打开一瞧,是一副新的面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