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朝着宋俨明深深鞠了一躬:“侯爷,今日之祸皆是老奴纵容过度,老奴悔不当初,请侯爷放心,我一定给老侯爷一个交代。” 宋俨明将他扶了起来,淡淡道:“何伯言重。” 言尽于此,何伯便带了黑沉着脸的宋逸舟一行人往宋氏祖祠去了。 松竹缓步上前:“侯爷,卯时三刻了,是否传早膳?” 宋俨明思虑片刻,摆了摆手: “不急,我去一趟西苑。” *** 容玉进了自己的屋子,立刻就冲到铜炉那里,哆嗦着,将后房送过来的热水倒进铜盆里,忙不迭端到软塌边,又去床上将自己那床厚软的被褥搬了过来,像披风一样将自己裹住了,这才把一双冰冷得失去了知觉的脚给伸进热水里面。 当暖和的水渐渐漫过双足。 容玉才缓过一口气来。 好多年他没这么冻过了,心里当真是恼恨宋逸舟,中二发作是他自个儿的事,没得将他拉垫背,不过他也摆了那厮一道,一想起宋逸舟刚才那张惊愕的脸,他就乐。 哼!拿他当棋子,他偏不让他如愿。 等一盆热水泡成了冷水,容玉的知觉渐渐恢复,这才发现,脚底已被割破了好几道,那一双白玉似得嫩生生的脚,便是粗糙一点的布鞋都会给伤了,更何况竹林里满地的枯枝落叶。 容玉咬着牙抬起了脚,将伤口上的那些碎屑给清理了,这儿没有消毒药水,连消毒都做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苦恼着,阿良从外头进来了,见到容玉这般模样,慌得一下子食盒丢在桌上,扑了过来,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容玉龇牙咧嘴的:“你先别问,能不能找到些伤药给我涂涂?” 阿良寻思了一会儿,道:“公子忍忍,我马上去拿。” 阿良去得快,来得也快,进来的时候,他手上已经有一瓶青花小瓷瓶, “公子,这是厨娘郑嫂子那儿拿的,平时切菜被刀割了血口子,撒一点就好了。” 容玉道了声谢,接了过来,拔去瓶塞,撒了点药粉在伤口上。 一阵刺痛过后便是清凉,这药不知道什么成分,但效果还不错,伤口已经不往外渗血了。 容玉不由得多瞧了一眼瓶子。 阿良想起了什么,“我再去给你拿点干净的棉布包扎一下。” “行,谢谢你了。”容玉由衷地感谢阿良,若没有他,一时半会儿真不知道找谁。 阿良腼腆地笑笑,又去了。 等阿良的间隙,容玉搬了脚上来看伤口,其实伤口并不深,只是左一道右一道,看着怪吓人的。 门口一声吱呀,容玉以为是阿良:“怎么这么快?” 一抬脸便撞见宋俨明那张平静无波的脸。 容玉愣了愣,旋即扑在了床上:“老天爷!我不活了啦!” 身后一道冷冷的声音:“行了,别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的更新。等这一阵忙过后会准点八点档的。 谢谢大家。 …………………… 感谢在2019-12-08 01:30:33~2019-12-10 00:47: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哦哦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扫地僧 20瓶;哦哦哦 14瓶;ferry林永渡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贞节牌坊 容玉还没有将一泡眼泪给憋出来,听了这话,立刻一骨碌又坐了起来。 “真是可笑,难不成宋二少大晚上带出去的人不是我?” 他拢紧了被子:“侯府家宴上上下下哪个下人没亲眼见着我被掳了去?侯爷这话可真叫人伤心!” 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抓着被角呜咽着: “你可不知,那狂徒大冷天的将我胁迫至郊外,天寒地冻,他淫*笑着,步步紧逼,直至撕了我的衣衫,就这么——” “够了!”宋俨明瞧着他清丽至纯的一张脸,嘴里却说着这等污言秽语,心里隐隐动怒:“你竟一点都不懂礼义廉耻么?” 容玉噗嗤一声:“礼义廉耻,可以让我吃饱穿暖么?多钱一斤啊?贵不贵?” 眼前人一张巧嘴连珠带炮,一如往常油盐不进的模样,宋俨明心间有着伏蛰的怒火,多年的好修养、天生的淡定从容似乎都会轻易地被他动摇。 ——这人究竟怎么回事? 这些天来,他已经派了数十人,来来去去地调查他,包括容家,他甚至不惜动用了不曾使用过的暗司。 可以说关于这个人的一切早已被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查了个底朝天。 可所有的结果告诉他,此人家世清白,是个养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