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毕,不容得宋文彦拒绝,他径直揽过宋文彦的脖子,往膳房外走去。 宋文彦打了个踉跄,又抬头看了看那张柔和的侧脸。 这样的大人,真的很不一样啊。 将宋文彦送回院子后,看着那欲言又止的半大孩子踯躅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容玉有些好笑,他自是看出来了对方的那点心思。 本想等对方讲出来,没成想直到进了屋,这宋文彦都没有对他说出来。 这克制力。 罢了,以后有机会再露几手吧。 他现在的处境可不是闲适地给人烹饪的时候,宋俨明虽然容留他住一阵,可这一阵鬼知道能住多久,外面还不知有多少麻烦等着他呢。 他可得好好的盘算盘算。 不知觉间,已是回到了别苑。 阿良在一旁看容玉眉头深锁的模样,他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的什么,只是见他额间微微细汗,乌黑的头发沾了几丝在那雪肤上,面色似是不甚愉快。 今天他从掌厨的金婆那边听了一耳朵,原以为这人就是个蛮横刁钻的泼赖之徒,可事实好像并不是如此。 但究竟哪里不同,他说不出来。 犹豫片刻:“公子可是要沐浴?” 容玉眼睛一亮:“可以么?” 刚才在膳房的那一番折腾,洗澡约莫等于白洗了。 毕竟是寄人篱下,府里的下人们虽循着本分做事,但也不是可以容忍容玉像个真主子一般在府里肆意差遣他们,容玉自小人情世故看透,自不会在这种还未站稳脚跟的时候,四处给自己找绊子受。 本想着回去后拿点铜壶里的水随便擦拭一下身子便睡觉去的,但容玉毕竟是个爱洁之人,多多少少心里有些膈应,这会儿听闻阿良的话,自然欣喜。 “有的话自然最好。” “水房夜里都有人当值的,”阿良淳朴地一笑,“小人这就去水房差人给公子送水过去。” “那就麻烦你啦。” 阿良不好意思地连连摆手,往水房去了。 阿良居然给他弄来了两大桶的热水,容玉又舒舒服服地泡了半个小时的澡,等将长发晾干,这才上床睡觉去了。 此刻明月已上正中,大概临近午夜了。 先适应几天的生活吧,容玉垂着眼皮想着。 还有来日大把呢,他一定可以再次过上很好的生活的,像每次跌到谷底又每次爬起来那样。 一定。 ****** 天还没亮,侯府的后院就忙活起来。 采买膳房物事的仆妇抹着热汗将手里的沉重篦蓝拎进耳门,在马房给木槽添加干草的马夫顺便拎着木桶打水给马匹擦洗,绑着巾帕倒夜香的小厮将一马车的恭桶绑紧,准备向院外走去,大嗓门的厨娘从膳房冲了出来,对着井口打水的汉子语焉不明叫骂着。 这样凌晨的繁忙自然不属于前厅的贵人们,他们大多数都还在睡梦当中。 容玉也不例外,昨夜他辗转反侧想了很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入眠的,这儿正是睡得最香的时候。 在听到喧哗的时候,他正梦到他熟悉的那张瑞典进口的hstens床垫,门口砰砰砰地被拍着。 “容公子!容公子!” 容玉皱了皱眉,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挠着脸,打了哈欠,这才发现有人在敲他的门。 听声音好像是阿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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